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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向來是收費調查,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可能有錢付給她,但請相信,只要我提出來,她依然會幫我。原因我也說過——因為我的女主人非常喜歡我。
更何況,她還垂涎過「我」的美色。
秉持著這一信念,我伺機而動,尋找那個提出請求的合適機會,卻沒想到,「伺」來了一陣晴天霹靂——我偶然看到了一封信,忽然意識到,之前都是我太天真了。
原來,她早就受命於人調查「我」的事,而我竟全不知情。
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說,十分屈辱。
憤怒過後,我靜下心來,開始仔細回憶她近幾天來的言行舉止,試圖分辨其中到底哪些是「真心」,哪些又是「假意」。
可我一時之間,居然分辨不清。
理智告訴我,她調查「我」也未必是件壞事。至少,她開始關注起「我」車禍的原因,而我什麼都不必說,什麼也不必做,在不久的將來,就能透過她獲得我想要的那個真相。
並且,有人替我付錢,我也不必欠她個人情。
可我還是覺得不爽。
這種反覆撕扯的糾結感讓我頭腦眩暈,無法思考,於是,我離開了茶樓,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醒醒腦子。
或許是因為跑的太急,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原因,跑到半路,我忽然覺得有點噁心。
這種感覺不久前也有過幾次,只是這次更加嚴重。
因為胃裡抽疼,我本能地壓低了身體,幾度乾嘔後,我的喉嚨一陣灼熱——
我把早上那碗幸福的雞肉全吐了。
那一刻,我竟莫名其妙地覺得難過——我有一個有事沒事叫外賣的女主人,自己泡個面都嫌麻煩,而她願意煮雞肉給我;可她居然還利用了我。
口腔中瀰漫的酸苦味兒伴著四肢的乏力酸軟,讓這份無中生有的難過瘋狂地滋長……我有些胸悶氣短,實在不想再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了。
我隨便找了個紙箱,把自己藏了起來,開始在這片狹小卻安靜的空間裡重新陷入思考。
不知不覺地,我睡著了。我似乎做了一個漫長而真實的夢,看見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在我面前晃來晃去。他們相互間似乎還有交談,但聲音遠而模糊,我隱約能夠聽清幾個字,其中就包括「沈庭」這個熟悉又遙遠的名字。
我意識到,夢裡的「我」並非現在的我,而是那個躺在醫院病床上的「我」。
難道我又變回來了?
可幾經嘗試後,我發現自己既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做不出任何動作,就如同刀俎下的魚肉,只能任憑他們宰割。
這種無力感讓我非常地不安。
而下一秒,當我忽然看見沈向川推門走進病房時,這種不安在我的身體裡劇烈地沸騰了。
第一反應是:他怎麼可能來看我?
他朝我走近,和醫護人員說了些什麼,讓他們退出房間。隨後,就欠下身子,將那張令人討厭的臉附在我的耳邊,言帶笑意地說:他們居然又把你搶救回來了,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我忽然覺得手腕一陣刺痛,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哦不,是整個貓……因為我看見自己雪白的一條毛腿兒正被一個醫生模樣的女人拉著抽血呢。
再看周圍環境,這裡應該就是那家我曾來過幾次的寵物醫院……可我又是怎麼從古街跑到這來的呢?
沒用多久,我就找到了答案——我的那位女主人被醫生叫了進來。她背對著我,垂在身側的手時緊時松,似乎有點緊張,身上散著明顯的雨水味,褲腳還是濕的。
一定是她在古街巷子裡找到了我。
說老實話,經歷了剛才的那場夢境,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