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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又換來吳一週的厲聲大叫:「拿開、拿開,別摸了!你個死變態!」
吳漾:「……」
看來,這一宿一千五的人造血和營養液都沒白打,喊得這麼有勁兒。
吳漾向前一步,「我來吧。」
「行吧。」護工小哥讓開位置,好意叮囑,「你也小心點,小貓小狗剛做完手術都有點逆反情緒。」
「沒事,這崽子常年逆反,我習慣了。」吳漾卸了書包,脫了外套,捲起袖子蹲在了貓砂盆邊,頗有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吳一週蜷在盆裡,依舊一臉的不服不忿。
「自己能站起來嗎?」她問。
「……我……你讓我緩緩。」
看來不能。
「你尿過了嗎?」她又問。
「什、什麼?」
「我問你剛才尿過了沒有!」
「我……現在不想……我……」它已經半癱著準備往盆外爬了。
吳漾直接上手攔住,「不行。護工說你從昨晚開始就沒上過廁所,那可是整整 500l 的營養液啊,你都給我蒸發啦?」
「……」
「而且人家說了,手術之後正常排洩才代表身體在逐漸恢復,你要是一直不尿,那還有毛病了,得治。」
「……」
「喏,我扶著你,尿吧。」
「!!!」
吳一週當場就炸了,簡直要一個騰雲駕霧躥回保溫箱裡,「我、我、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自作主張,我就跟你絕交!你放開我!快放開!快點快點!」
吳漾手沒放開,倒是重重嘆了口氣,「你這偶像包袱也太重了……」
它一怔,「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現在就是隻貓而已啊!」她一臉無奈,「我都給你當了一個月的『鏟屎官』了!抱你上個廁所怎麼了?又不嫌棄你……」
雖然剛剛得知它的雙重身份時,吳漾也的的確確跟自己鬧了一陣子彆扭,可除了那日在醫院撞見沈庭「真身」外,她對那個男人實在沒有什麼具象化的認識。
從見到吳一週的第一天起,它就是隻深諳舔毛刨砂技能的貓。她給它餵糧、洗澡,一起調查、找人,她喜歡它的聰明頭腦和偶爾撒嬌,也嫌棄它的過分自戀和事逼挑剔……
但不論如何,這些感情的基礎都簡單且唯一——它就是一隻貓啊!誰管它原來是誰呢?
「我不看你,我閉眼了。」她扶著它,連哄帶勸,還十分「體貼」地調整了一下身體的角度,「你看,我給你擋著,別人也看不著。乖啊,噓噓噓——」
「求你快憋說話了……」
吳一週欲哭無淚,估計這輩子也沒這麼「丟貓」過,恨不得當場暈死過去,把這段此生最恥辱的記憶徹底格式化刪除。
兩分鐘後,吳漾替它鏟了貓砂,又配合護工把貓轉移到住院的大籠子裡,餵了點罐頭,這才和它說起車禍的案子來。
「南六環?」吳一週爬在籠子裡,若有所思,似乎在仔細回憶「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我想起來了。」它說,「那天『我』在晉城有個案子開庭,晚上六點半左右結束後開車返回南平,下高速後就進了六環……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吳漾還是笑,「就是看你這毛頭毛臉兒還紮了個粉圍裙……說『開庭』……有點好笑。」
「……」
「我錯了,我不笑了,」吳漾眼看著白貓就要變臉,趕緊把嘴角繃住,「沈律師……你繼續。」
「沒了,就想起這麼多。」它冷漠地說。
「那你為什麼會突然開到逆行道去?」她追問。
「不記得了。&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