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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有,」紅髮姑娘職業地回答,「但還是要有預約才行。請問您是預約了幾……」
「我找吳大力。」吳漾說。
姑娘一怔,「找……誰?」
吳漾:「……vcent?cifer?dali?……他現在管自己叫什麼?」
姑娘更蒙了。
「算了,我自己去找吧。」吳漾說著,就繞過櫃檯,往後屋走去,心裡暗罵這個混蛋居然幾次三番拒接自己電話。
「哎——哎你不能進去!」紅髮姑娘連忙上前阻攔。
然而,吳漾已經推開了後屋門。而剛巧這時,一個身穿黑 t 恤的男人拉開門從裡面出來——
卻在看見吳漾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退回屋裡,「砰」地關上了房門。
「吳大力,你出來!」吳漾拍著門,「不出來我砸店了啊……你櫃裡那個白玉貔貅看著挺貴啊……」
房門忽然再度被拉開,吳漾一時反應不及,差點折進去。
好在及時止住前倒的身子,差一點沒和那老賴撞個滿懷。
「找我幹嘛?」吳大力一臉的不耐煩,隨後將目光落到吳漾抱著的白貓身上。
白貓隨即別過臉,傲嬌地在女主人懷裡蹭了蹭。
「肯定沒好事啊,」吳漾故意瞥了眼旁邊那位紅髮姑娘,「所以……你確定要我站這說嗎?」
「得得得,進來吧。」
吳大力側身讓出一條道,轉而問紅髮姑娘:「lisa,下一個預約是幾點?」
姑娘看了眼櫃檯桌上的登記簿,「半小時之後。」
「你有十五分鐘,」吳大力帶上門,對吳漾說,「長話短說,說完趕緊走人。」
門裡本是個大屋,後經改造被隔成了一條不寬的走道和兩間房,一間是吳大力專用來接待客人的「占卜屋」,另一間沒貼標識,估計不是倉庫就是他臨時補覺的地方。
吳大力推開「占卜屋」的門,屋裡黑漆漆一片,只有桌上擺了個能發光的黃白色圓球,勉強照明。他回手開了燈,還沒等招呼,就見吳漾毫不客氣地走進來,坐在了占卜圓桌前的軟墊子上。
吳大力:「……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點啥?」
「上輩子的就先算了吧,」吳漾放下白貓,順手捋了兩下,抬頭問他,「這輩子欠我的八千塊錢,你準備什麼時候還啊?……我看你這生意也挺好的啊。」
吳大力假裝清了清嗓子,絕口不提還錢的事,「……先說你找我幹嘛吧。」
「幫我查個人。」吳漾知道他有「渠道」,於是也不轉彎抹角了,「叫『楊洲』、有微訊號、手機四位尾號和一張一寸照片。我要查他身份證號碼和家庭關係,有近期活動記錄的話就最好了。」
吳大力忽然改了主意:「那個……八千塊錢能分期付嗎?」
吳大力曾和吳漾住過一個大院,也念過小學同班,因為經常一起上學放學,又是同姓,總被人誤以為是兄妹。後來,吳大力上初中後舉家遷走,兩人聯絡便沒那麼頻繁了。
吳大力高中畢業,沒念大學,前些年據說是一邊炒股一邊旅遊,門口櫃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都是他從世界各地人肉帶回來的。
不過,近兩年股市行情不好,據說虧了不少,於是遊也不旅了,那些壓箱底的存貨也被他包上一層「轉運辟邪」的外衣,拿出來給占卜生意溜縫兒,十個客人裡,總能賣出去兩三件,利潤頗豐。
但吳大力手裡始終存不住錢。
吳漾剛上大學的時候,吳大力還特意去看過她一次,說是祝賀下高材生開啟人生新旅程,其實主要是借錢。
那時吳漾偶偶做做兼職,手裡也沒什麼大錢。吳大力知道多了借不著,就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