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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店登記的楊洲手機號碼雖然與江楓掌握的不同,「楊洲」這個名字也不算太有特點,但那條「今水衚衕 29 號」的資訊不會白留。吳漾不相信會那麼巧合地碰上重名。
因此,眼下最緊迫的,就是找到五號日期和楊洲下落之間的關聯,別把這條線索跟丟了。
而與此同時,她還得趁著這幾天,趕緊定下茶樓重新開張的時間。
爺爺剛剛過世,茶樓開張不宜大操大辦,但也要搞個簡單的儀式,將請柬寄給爺爺的那些老朋友——維繫人脈的同時,也好趁著這個機會宣佈自己作為茶樓新主人的身份。
起初,吳漾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接下第一個案子,尋找楊洲的事也確實牽扯了不少精力,現在開始著手準備茶樓開張,時間上確實有些倉促了。
思前想後,她決定得找個人幫忙才行,於是又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
翌日下午,正當吳漾坐在電腦前給茶樓的新選單排版時,忽聽樓下有人喊著她的名字,且伴著敲門聲,「漾漾?在嗎?」
吳漾小跑下樓,見玻璃門外頭正站著個四十來歲的婦女,體型微胖,呼哧帶喘地提著個大編織袋,不住地用一張早已團皺的紙巾抹著額角的汗。
「琴姨。」吳漾笑著忙拉開門。
女人名叫李秀琴,是爺爺在世時的茶樓總管,跟了爺爺近三十年,負責茶樓的大小事務。爺爺生病住院後,茶樓暫閉,秀琴打點好一切,也回家休息了一陣子。
秀琴家住離古街不遠,昨晚接到吳漾電話,說是想請她早點回來幫忙,這便二話不說地趕了回來。
不過……
吳漾疑惑地看了眼她那碩大的編織袋,「您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快別提了,」秀琴揮了揮手,「要被那一老一小的給氣斷了氣了,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說的應該是她丈夫和才上高中的兒子。
「怎麼,吵架了?讓您提前回來惹叔叔不高興啦?」吳漾替秀琴接過手中的編織袋,將她請進來。
「不是,老夫老妻的,他巴不得我離他遠點,眼不見心不煩!」秀琴對這座茶樓熟到不能再熟,自然沒有跟吳漾客氣的必要。
她脫掉外套,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下,解釋道:「是我家那崽子文理分科的事兒,他物理不行,我讓他學文,他爸不同意,說學文沒前途,非要讓他報理科,說實在不行可以繼承他爸的手藝……」
秀琴說得激動,還就手敲起了桌子,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你說他爸就是個木工,有什麼可繼承的?!那崽子倒好,還跟他爹站一條線上了,說什麼以後要考計算機系,必須得學理。那計算機系學個啥?不就天天玩電腦嗎?還用學?!擱我都會!」
「計算機系也不是光玩電腦,」吳漾笑著給琴姨拿了瓶水,讓她歇歇氣,「要學程式設計,數學也要學。他數學不是挺好嗎?」
秀琴一臉不屑地嗤了一聲,見吳漾遞來的礦泉水,擺手推開說:「哎呀漾漾,我不用喝這個,普通燒的水就行。」
吳漾有點不好意思:「忙忘了,好幾天沒燒了……」
秀琴再看看這茶樓,眼瞅著快要開業的地方還「荒蕪」一片,當即挽起袖子就準備開始打理,「那你忙你的,我給你收拾收拾。」
「哎琴姨不用,您剛回來,先去休息會吧。」
吳漾將一把鑰匙遞給秀琴,是爺爺當年給這裡的幫工租下的宿舍,距離茶樓不遠。原本,琴姨成家後,就從宿舍搬了出去,可眼下這大包小裹的,擺明瞭是要和琴姨夫冷戰了。
「不用,我不累!」秀琴拍掉吳漾拉住她的手,去吧檯下頭拿了塊抹布,「我就是來氣,讓我活動活動,發洩發洩。」
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