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除了每天汗流浹背地訓練、吃飯前高唱革命歌曲、三天兩頭去醫務所開點兒西瓜霜和黃蓮素外,還要隔三差五地站崗值夜班,以防一些無心睡眠卻閒飢難忍的學生潛入食堂偷饅頭或一對對男女同學在半腰高的草地裡親密。
有一次,齊思新和佟小婭在草地裡纏綿被連長拿手電照到,幸虧當時連長拉肚子,忙於緩解腹中之急,不便糾纏他倆,揚手放了他們。齊思新剛離開那片草地就對佟小婭說:“幸虧咱倆來得早,要是連長拉完了咱們才來,那還不得踩一腳。”
佟小婭皺起眉頭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呀!”
齊思新說:“你慢慢會習慣的。”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灑滿月光的樓前。寂靜無聲的深夜,隱約從草地中傳來連長齷齪的聲音。
軍訓中許多事情讓我記憶猶新,回憶起來別有一番樂趣。
班裡有一名頭顱碩大的同學,尋遍全營找不到一頂適合他戴的帽子,連長不願看到衣冠不整計程車兵出現在隊伍中,便將自己的帽子摘下來,使勁向這個同學的腦袋套去,嘴裡還說著:“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還沒見過長你這麼大腦袋的人。”連長越說越使勁,結果軍帽“呲啦”一聲被撐破了,這個同學伸手揉了揉無辜的腦袋。連長說:“算了,你還是去炊事班訓練吧,拿個炒菜鍋當鋼盔戴吧!”
結束一天的訓練後,大家還要拿著小板凳以班為單位聚集在操場上,學唱兩個小時的革命歌曲再接受營長的思想教育,蚊子成群結隊地盤旋在我們頭頂,營長告訴我們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不要放鬆警惕,大家把這句話牢記在心,時刻保持著對蚊子的警惕,以至於當營長宣佈今天的集會到此結束解散時,竟無一人起身離去,大家還全身心地沉浸在對蚊子的警惕中。
夜晚,我們躺在床上,伴著每人每天一個黃|色笑話的慣例漸漸進入夢鄉,迎接下一個艱辛的一天。我們就是在這些葷笑話中加深了彼此間的瞭解。
我們在床板上以記“正”字的方法來記錄度過的每一天,每當床板上的“正”字又多出一個筆畫的時候,我們的心情就會輕鬆一些。當床板上即將出現五個“正”字的那天晚上,我們如釋重負。
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在一片哀叫聲中結束,部隊的連長、班長給我們送上返校的汽車,大家互相揮手,依依惜別。
汽車駛出基地大門的一剎那,我有一種潸然落淚的感覺。
草樣年華(1)
8軍訓結束的這一天,我回到家中吃晚飯,電話響了,我爸去接,他“喂”了一聲後把電話遞給我:“找你的。”
我接過話筒一聽,是我的前女友韓露,她在學校給我打來電話。
韓露向我講述了她在學校的情況,說大學裡人與人之間關係冷漠,而且北京孩子到外地上學容易受人孤立,她在那個環境裡感到弧獨,所以總是想起從前的高中生活和同學們,特別是我,她還說特懷念當初我把手放在她胸前的感覺。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我爸,好在他正把注意力放在擇魚刺兒上面,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我把平日從電視上學到的話用來安慰了韓露幾句,她居然說我真好,還問我現在把手放到了誰的胸前,我說自從上大學以來,我除了睡覺時習慣性地把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就是在抱家裡的小母貓時會不經意地碰到它小小的|乳頭。韓露聽後表現出幸災樂禍的喜悅。
我說,你打的是長途,電話費也挺貴的,我們別拿電話煲粥了。韓露說好吧,我們寫信聯絡吧,於是要走了我在學校的信箱和郵編。
其實我並無特意為韓露節省電話費之意,我是怕黃花魚在還沒涼之前就被我爸一個人獨吞了,他現在變得越來越饞,也許這就是他正在衰老的標誌之一。
之後的星期二,我收到韓露從上海寄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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