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社會上,有能人(第2/2 頁)
能人都解決過啥事,不會是社會上到處騙吃騙喝的騙子吧?”
吳仁毅說,“我縣裡的一個副縣長,跟我原來是一個村子的,也算我穿開檔褲子一起長大的夥家,在副縣級已經停了七八年,他上面沒人,覺得沒啥戲了。在一個場合認識了這個能人,這個能人說老家熟人的事一定得辦,就是得挪一下地方,問他願不願意,我那夥家說只要能升職,當然願意。”
“過了半年時間,我那夥家就調到了北京部裡,不算機關,是下面的一個處級單位當一把手,但就一個擺設單位,啥實權也沒有,沒人正眼瞅過那個單位,我那個夥家找到那個能人,說這不是把我坑在這裡了,雖然提了正處,可一個小處長在北京啥也算不上,滿街一大把,年齡又大了,家裡人的戶口都辦不進來,一輩子都坑在這裡了。那個能人說,好哥哥你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在這裡忍個一年半載沉一沉,一步步來。”
“我夥家也沒辦法,只能聽他的,平時老老實實地工作。又過了一年,他又調國家新成立的一個能源公司的副總經理,副局級,有實權,雖然在西北工作,但待遇高了去了,我去年回家見我夥家一起吃飯時,還唉聲嘆氣,眉頭縮縮在一起,私下給我講了前半段截子的事兒,說我這個正處雖然是真的,可下面就不到十號人,整天就是看別人冷眼。自己單位的手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辦點什麼事都求爺爺告奶奶,出門還得擠公交車,還不如留在縣裡做個副縣長,縣裡面可是有頭有臉,下面幾十萬人,家裡啥事都能擺平。”
“今年再回去不一樣了,整個氣色,那可是順的很,喜氣洋洋,講這調過去以後別看是副職,正職是掛名,實權在他這裡,過手的合同幾百萬都是小的,千萬上億的經常一簽就批了,天天找上門的多的不得了,得躲,跟躲債一樣地躲。現在回去,縣委書記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要約他,還得看他的臉色。”
“我那夥家是跟我穿開襠褲長大的,現在還能見上面,再過幾年估計我可能都難見了,這次回去,他介紹了這位能人給我認識,就我們三個人,喝了四瓶茅臺,那能人聽我介紹了咱礦上的情況,說小事一樁,煤炭部下一步可能就要撤了,撤的時候人員就會有變動,變動的時候就有機會。怎麼樣?下個月我把這個能人請到辛屯,或者咱去北京認識一下最好,顯得咱心誠。”
吳仁毅在文革的後幾年一直跟在宋延明後面,比周樹海提礦級雖然早了幾年,但眼看著五十多了,都覺得他過兩年混個調研員就算了,早些年間,尤其是剛提了副礦長那兩年,吳仁毅見了周樹海經常勁勁的,宋延明進到監獄後這幾年開始服服貼貼,尤其是周樹海做了正礦長後,見面又點頭哈腰了。
周樹海一時也拿不出主意,說,“這事我再想想,我原就是想著跟老書記一樣,在辛屯幹一輩子就算了,煤炭部要是撤了,咱以後怎麼開展工作?”
吳仁毅順勢講,“所以就是這個理,咱以前全按部里布置的工作來,生產銷售供應基本上部裡面定下個大調調,咱就是底下按大調調幹具體活,這煤炭部一撤,我看會亂一陣子,日子不會好過,咱得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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