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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請你別這樣叫,我們身份相差懸殊,我可擔不起這個稱呼。”任雲方板著臉,一開口就和風間徹劃清界線。
風間徹似笑非笑,任雲方的冷淡在他預料之內。
“是嗎?你和那個小日本卿卿我我就擔得起?”聲音是用哼的,起碼加了一加侖的醋。
任雲方低著頭,眼睛朝下,不想回答他這個無聊的問題。沒事找事,就只有風間徹這種闊少爺才會有這種興致,簡直閒得無聊!
“怎麼不說話?預設了?”
任雲方抬頭看他一眼,隨即又垂下雙眼,看著他的皮帶說:“隨你怎麼說,我沒意見。你以為怎樣就是怎樣。”她根本懶得多說,態度消極敷衍。
她老爸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她,本是無可奈何,她再不情願也不能任性妄為。少惹麻煩就沒麻煩,忍了這回,反正以後真要想再碰面也沒機會。
“你討厭我嗎?”風間徹突然問道。
任雲方暗嗤一聲。這種問題不需要回答也知道,就有這麼沒自知之明的人。她依然垂著頭,看著地下。
“抬頭看我!你幹嘛老把眼睛朝下、垂頭垂眼的?”風間徹用力扳起她的頭,捏緊她的下巴。從小到大,他沒受過這樣的忽視;不管有意無意,他絕不容許他愛的女人這樣對他。她越是冷淡他,他越要強求到底。甚至不擇手段,他都要她不能不在乎他。
其實任雲方並不是存心如此的。這是她的習慣。因為身高的關係,她早習慣說話時俯視著對方,低頭垂眼聆聽別人的話語。“仰慕的姿態”對她來說,跟本是陌生的動作。就這樣久了成習慣,一時很難更改。
風間徹這突然的粗暴,讓她覺得氣惱——因為痛,還有他的霸道。他要人臣服,未免找錯物件!
“放開我!”她惱怒地推開他的手,把任守祥“懇求的眼神”丟在腦後,不滿地說:“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習慣了。我長得高,平常和人說話習慣低頭;再說,你是大少爺,跟大少爺談話哪能昂首挺胸、趾高氣揚的?”末了尖酸的諷刺他一句。
風間徹滿意地揚揚嘴角。任雲方儘管對他氣惱諷刺,他們的關係,卻很有反應。他要的就是這樣,生氣也好,厭惡也好!他要她在乎他。
“風少爺如果有什麼事就請快說吧!我父親還在樓下等我,我得趕時間。”任雲方不想再浪費耐性,打算三言兩語就解決,好擺脫風間徹。
風間徹卻故意磨蹭。她和原田拓人卿卿我我了老半天,三兩語就想打發他?他可沒這種好風度。
“我費了一番心力,好不容易才贏得八耐大賽冠軍,你不跟我說聲恭喜嗎?”他不著痕跡地逼向她一步。
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如果是一般賽車手,她會覺得他們驕傲是理所當然,認為那是他們實力和努力的奮鬥結晶。但因為對方是風間徹,冠軍的榮譽感就被她打了起碼一半的折扣。
“你好像很不以為然!”他從她的眼中看出她的不屑。
“怎敢?恭喜你了!”步入賽車場上,不分貧富貴賤,就是實力的世界,這點她相當清楚,儘管很不情願,還是不怎麼由衷的祝賀他。
“謝謝。有你這句話,我就覺得一切的辛勞都是值得的。我會帶著你的關心,繼續向更大的榮譽挑戰。”
誰關心他來著?這個男人未免太會自我陶醉!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大少爺不必那麼客氣。那麼,就這麼告辭了。”
“等等!”他巧妙移個身,擋住去路。“你今天就要離開我了,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他不說“離開這裡”而說“離開我”,有意混淆視聽。
“說什麼?”她知道他的狡猾,不去理會,以免顯得她在意,又中了他的計。
“當情人即將分離時,他們都會說的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