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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羽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可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倖,想著也許紀雲川對自己的愛超過了那些恨呢。
他總想著一些不可能的假設,實際上就算真的如他所想那般開端,後續也不會如他所想那般美好。
被李全昌這般一帶,紀羽心中更覺痛苦。
他用力閉上眼,隨後長出一口氣,方才掙扎著睜開眼,抬眸看向李全昌,抿了下唇,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說:「朕自然明白這些,可這一切……朕要聽他親口說。」
李全昌沒想到紀羽沒有直接被擊垮,而是執著著想要聽紀雲川親手捅這一刀。
這般的執著,又肯悔過,肯聽對方是個什麼意思,到底比先帝要強上一些。
只是,強一些歸強一些,李全昌可不會因為這個就覺得紀羽是可以被原諒的。即便被傷害的人是紀雲川,可紀雲川是徐玥華的兒子,他便當成是自己的兒子,這般傷害他的兒子,李全昌可不能答應。
不過這些話也只是在李全昌心中想一想,他並不會讓紀羽知曉自己是一定要紀雲川好好活下來的。若是叫紀羽知道此事,到時候再想要用紀雲川威脅紀羽將皇位交出來,怕是難了。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卻誰也沒有發現暗處藏了一個人。
那個人還是他們雙方都在找的紀雲川。
紀雲川逃走之後,在山中遇上一位舉手投足都不似尋常人物的村民,說幾年前是在白安河被村民發現的,便喚做白安。
白安不知是遭遇了什麼,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還什麼事都忘記了,鎮上請來的郎中也不知如何叫他想起來,加上村民們十分熱情好客,他便在那村子裡留了下來。
紀雲川遇見他的時候,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只取母姓與尾字,以徐川之名來結識白安。
此次到這邊來瞧瞧,也是白安與他一同過來。白安這人嘴巴嚴,又十分老實,村民們都說是個很吃苦耐勞的好人,所以紀雲川也敢帶著他過來,便是被發現了,二人逃走的時候也是有個照應。
且白安這人想來不簡單,紀雲川能在白安一些習慣中發現此人是個習武之人,功夫瞧著該是比紀雲川好上很多,跟著一起出來也是個很好的幫手。
「這些人都是做什麼的?我怎麼聽他們說話,不像是尋常人。」白安皺了皺眉,一張堪稱俊美至極的臉糊了些土,叫他看起來不是那樣的惹眼。
「皇帝和錦衣衛,跟他們對峙的那批人是從前的東廠督主,如今是個要造反的逆賊。」紀雲川淡淡解釋了一句,打量著他們那邊似是要打起來了,便拍拍白安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安聽了這話小小驚訝了一下,但也沒有多管,只是聽紀雲川的話一同離開了此地。
對白安來說,這些什麼皇帝、督主的事情,與他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人家打起來就打起來,頂上做皇帝的是誰與他們這樣偏僻山村的小老百姓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若非出個什麼十分好的皇帝,或是十分壞的暴君,他們其實對改朝換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紀雲川就是知道這一點,也知道白安並不多嘴也不好奇,才敢帶他一塊兒出來。
且他瞧著白安的眉眼總覺得有些眼熟,又想著能讓他覺得眼熟的面孔,不是紀羽就是徐家人,要不就只剩下榮國府。既如此,那紀羽在這兒,也可以叫白安過來看看是否有什麼關係。
至於旁的,往後再想辦法排除掉。
雖說白安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若是能見到從前熟悉之人,說不定能叫他想起什麼。
紀雲川心裡盤算著,與白安一起回了他的家中,收拾收拾準備吃晚飯。
第50章 躲藏(一)
那日之後紀雲川也不再關注外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