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雖說紀羽的態度並不算好,聽得出來身為儲君的他並不很想給模仿徐貴妃上位的任淑妃什麼面子,但他說的話叫任淑妃聽得舒心,倒也沒有計較別的什麼,只隨便應付了兩句便徑直進了清寧殿。
待任淑妃走得人都瞧不見了,紀雲川才算是鬆了口氣。方才他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用盡力氣才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去如心底某個聲音所說的那般逃離此處。就連紀羽不知何時牽住了他的手,他都沒能發覺,等到紀羽捏了捏他的掌心,抓著他的手舉到他的眼前來,又湊得極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紀羽不知何時已經到了紀雲川的眼前,正與他貼得近,還用額頭去抵他的額頭,壓低聲音一副與他悄悄說情話的模樣。
紀羽說:「怕不怕?孤這個主意是不是很不錯。」
明明是在問他,可卻是如此肯定的語氣,讓紀雲川覺得紀羽就是在為自己的這個餿主意感到高興。
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得意,得意之餘又似乎有些失望。
紀雲川也不知這人是在失望什麼,但若聯想起他自己來猜,估摸著該是失望他沒有被嚇得腿軟只能跪在紀羽腳邊發抖吧。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痴人說夢,他是不會這般做的。至於方才紀羽的問題,他也不打算回答,只是冷冷說了一句:「殿下再不進去怕是要撞見皇上了。」
該是皇上這當父皇的對紀羽還是有些震懾作用的,紀羽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扣著他的手腕朝清寧殿殿門走去。
中途紀雲川想要掙脫對方的手,卻被停下腳步回頭來的紀羽狠狠瞪了一眼,最後紀羽扣著他的手腕到了清寧殿殿門處才將他的手甩開。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的幼稚。
不能紀雲川拒絕他,只能他來甩開紀雲川一般。
從前紀雲川怎麼就沒發現他這樣的幼稚。
說是幼稚,可紀羽又很惡劣,即便惡劣與幼稚聽起來好像是並不相干的兩個詞。
但紀羽若不惡劣便不會讓紀雲川穿這樣的衣裙到除夕宴上來,剛剛還那樣的嚇唬他。
紀雲川低下頭,跟在紀羽身後進到清寧殿去,跟在紀羽身旁候在了太子座旁。
他想,今夜也不知道紀羽會如何讓自己在除夕宴上出糗。
可這一夜紀羽終究是沒心思去管紀雲川出不出糗。
在紀羽和王公大臣都等著皇上來的時候,卻見到皇上身邊的司禮監掌印公公李全昌來了。
李全昌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當著司禮監掌印不說,手上還捏著東廠,可以說是很得皇上信任。
而今夜,很受皇上信任的李全昌穿著皇上賜的緋紅蟒袍走進清寧殿,環視一週後才朝紀羽行了個禮,又朝其餘人微微頷首,方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皇上病了,叫李答應去侍疾,還要紀羽主持好今夜的除夕宴,不許出差錯。
李全昌的話讓紀雲川眼皮一跳,心中只想著皇上究竟是為何病了。
可他已然不是從前的皇子,便是皇上病了也與他沒有什麼幹係,他沒有資格去給皇上侍疾,也沒有辦法到跟前去看皇上一眼。
皇上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想見到他。
「今夜是你走運,等回去孤再收拾你。」
紀羽留下這話,便端起他儲君的架子去主持這場除夕宴,沒有再理會他如何。
也許確實是紀雲川走運,就這樣紀雲川熬過了整個除夕宴,路過一些大臣身旁只聽到他們猜測自己是個模仿徐貴妃的異域女子,並沒有被當成是從前那位三皇子看待。
想來這些見過他的朝臣也不會覺得當初清冷如山上雪松的三皇子會穿著女裝跟在太子身後到除夕宴上來,這樣的事說給從前的他聽,他自己也不信。
就這樣熬到了除夕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