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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宋蓁意外的是,這一次宋菱沒有裝可憐了,甚至連解釋都沒有一下,還不顧自己方才被她折過的手,朝她走了過來,一臉的自責和焦急。
「二妹妹,我指甲有些長,方才是不是掐到你了?」
宋菱說著又扭頭轉過去和魏暨解釋:「王爺,這次是我的問題,我方才握二妹妹手的時候,掐到她了……」
她這麼說了,宋蓁似乎還不好在這事上和她掰扯了,低頭看了看手背,宋菱用的力道不算小,但因為時間短,並沒有破皮,只起了幾道明顯凹陷的紅印,真要解釋也符合她說的不是故意為之。
好在她在一開始就折了回去,不然被掐了還不了手,她心裡可不會好受。
宋蓁眼裡冷了冷,唇角卻向上微勾笑了一下,把手背露出來:「大姐姐若不是故意的便罷了,也不過是起了幾道印子。」
「怎麼都紅了。」
宋菱看著宋蓁的手,皺眉道,隨即她又抬頭和宋蓁道歉:「抱歉,二妹妹,我沒注意,我們進去吧,我給你上點藥。」
魏暨在一旁也注意到了宋蓁手背,透白的手背上紅了一團,幾道鮮紅的凹痕明顯又刺眼。
他眉頭緊皺了起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他比宋蓁大了四歲,算是看著宋蓁長大的人,宋蓁小的時候,玉雪可愛,一口一個暨哥哥的叫著他。
他也經常帶著宋蓁一起玩,有什麼好的都想著她,是真的把宋蓁當妹妹一樣待著。
後來宋蓁漸漸長大,性子越來越嬌,脾氣也越來越壞,常動不動就懲治下人,或者對誰發脾氣。
他最初還不覺有什麼,畢竟他也是寵壞她脾氣的一員,她脾氣再壞,只要有他看著,總不會出什麼大事。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到十六歲那年冬天他的生辰禮……
就因為他收了宋菱一個賀生禮,她將初來葵水的宋菱推進了冰池。
他至今記得當時宋菱被宮人救起時那奄奄一息的樣子,再看到宋菱聽見太醫說若不精心護養,以後恐於子嗣有礙,無聲落淚的絕望樣子。
他才意識到,她性子已經惡劣到了可以輕易害死一個人的地步。
因為愧疚,他和宋菱越走越近,因為想治治她的驕縱脾性,他待她越來越冷,卻讓她行事越發偏激。只是嫁人後的她,似乎發生了很大變化,他想起那日在宮門口看到的一幕。
一向淡漠無情令人不敢靠近的煞神靖武侯,親自為她打傘,而她乖乖的依偎在他懷裡,笑得甜蜜,美得驚心。
今日的她也是,聽到他的聲音,再不似以往那樣立即轉過來黏著他叫暨哥哥,在他誤會她後,她也沒有再大吵大鬧,或者看著他紅眼哭。
似乎曾經那個總愛纏著他無理取鬧的小姑娘,在嫁人後再不復存在了。
他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他該是放鬆的,可心裡又不受控制的泛起空落。
他好像,一夕間失去了什麼……
「本王那裡還有一盒玉肌膏,等會讓人去取來用吧。」最終他盯著一身緋色衣裙,梳著婦人頭,眉目嬌妍,色若三月春花,嬌中含媚的宋蓁,朝宋菱道。
宋菱神色微頓,但很快她就柔婉的應了下來,似想起什麼,她又看向魏暨道:「對了王爺,方才永安侯世子派人來了,說是在聚全樓等您,妾身險些忘了這事。」
永安侯世子,能文會武,善謀算,魏暨今後的左膀右臂,也是魏暨自幼的夥伴。
他的邀約,魏暨從不曾不去,連遲到都沒有過,當下,他也不耽擱,就要上馬趕去。
臨走之際,他又吩咐了一聲:「我過去看看,你給…二妹妹上點藥,有事差人送信來。」
二妹妹……
宋菱唇角微抿緊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