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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種,是,是……”
到底說不下去了,還好那老闆實在是善解人意,立時一臉瞭然,馬上從一摞中抽出一本,遞了過來。我一眼掃去,別的沒看清,封面上那龍陽兩字倒是清晰入目。我鬆了口氣的同時,也不覺暗叫慚愧,何時我的心思這麼容易就被人猜透了?這還好是在此處,若是在朝堂之上,我已不知死了幾次了。一愣神間老闆已翻開了書頁,絮絮道,“不是我說,畫工這麼細的……”
可我卻根本沒聽到他又說什麼,因為我已徹底被眼前所見的東西震驚了……只見開啟的一頁書上只有一幅圖,是兩個男子赤誠相對,以一種完全不可能的姿勢糾纏在一起,畫工倒真是挺細的,簡直是,纖毫畢現。轟地一下彷彿全身的血都在腦中炸開,我呆呆佇立半晌,才猛然回神,然後蹬蹬蹬連退幾步,才結結巴巴道,“不,不不……我不是,不是要這樣的……不用如此,如此……我是說,不用圖……”我就這樣徹底語無倫次了。
老闆又是一愣,然後猛地一拍腦門道,“對對對,看我糊塗的,公子一看便是風雅斯文之人,自不會喜好這樣粗鄙之物……”說著,又抽出□,“我這兒有新來的話本,是江上客所作,江上客公子應該知道,那文字詩詞都是極好的……”
果然這一次的封面正常了,只有幾個大字“落紅盡”,開啟來,也都是刻得整整齊齊的小字,略翻了翻,終於撥出口氣……這次差不多了。
從書鋪出來只走了兩步,倒是四下看了好幾遍,生恐遇到熟人,雖然明知這裡活動的主要都是平民,但猶豫一下,還是僱了頂轎子。放下轎簾這才踏實了,然後不覺苦笑:我不過是為了更好教導陛下,才不得不瞭解一些事情,以求理解陛下的想法,何至心虛如此?
話雖這麼說,之後我袖著那本書,仍是像做賊一樣溜進了府中。不知是不是心虛之故,一路上見到婢女下人對我打招呼,都覺與往日不同,這個話語中彷彿含著深意,那個眼神中似乎帶著曖昧。於是,我幾乎是倉皇地逃回了書齋。然後還沒喘上一口氣,一個清脆的童音響了起來,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猛地向我撲了過來,然後,只聽啪嗒一聲,什麼東西自我袖中掉了出來。
一瞬間我腦袋嗡地一下,全身都僵了,心中只剩了一個念頭……完了……果然只見寶兒小小的身體立刻轉向,撲向了地上的書,一把抓了起來,還歡叫著,“爹爹藏的什麼好東西?”
一霎那我的心提到嗓子眼,連伸手去奪都忘了,眼巴巴看著寶兒興高采烈地翻了起來,然後,只見他翻了兩下就蹙起了眉,然後……抬手,扔給了我,還不屑地道,“什麼爛東西,全是字!”
我一把抓住書,隨即才反應過來,心情驟然放鬆之下,身上頓時一軟,差點沒能接住緊接著壓上來的重量。
直到抱牢寶兒小小的身體,我才驚魂甫定地暗歎僥倖:還好這本都是字,大概我之前教得急了,寶兒一見字書便頭疼,還好,還好!我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慶幸自己的教子不嚴……
當天晚上,我便藉著處理政務之名,一個人躲在書齋裡,研讀那本書。可是讀了半天卻一無所獲,書中兩個男子相遇相知,此後分分合合糾纏來去,雖然熱鬧,不過除卻同為男子,一切便和平日的戲文並無二致,實在看不出有何特別……當然,還除了做那種事的時候。想到這裡,不覺瞬間記起白日圖冊上的話,臉上忽地一熱,然後莫名有些心慌,不願再想,眼見天色不早,索性吹燈上床。可是到了床上卻仍不踏實,腦中一會兒翻騰著書中故事,一會兒又會驟然躍出那張圖畫。朦朦朧朧間,書中情節逐漸模糊,而那張畫也逐漸扭曲變形,漸漸變得生動起來,依稀兩個活生生的人糾纏翻滾,白生生的身體,浮著紅潮,凝著香汗。忽然,其中一個猛然抬起頭,眼角一挑,對著我婉然一笑,笑容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