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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忍耐,跪坐在他身邊喂他,因為只有一隻手可用,難免笨手笨腳的,一小半水都灑在了他的脖子上。
但蕭安什麼都沒說。
她難為情地說了聲“抱歉”,扯著髒兮兮的衣袖給他擦了兩下。
哪怕有個山洞能讓兩人容身,也不至於如此膽戰心驚,生怕將野獸引過來。南秀一顆心高高懸著,跪在蕭安身畔,警惕的視線不時在各處掃過,哪怕草葉細微顫動一下,她身體都要僵硬好一會兒。
蕭安痛苦地咳了咳。
南秀偏過頭,見他嘴唇又幹得厲害,可見是失血嚴重。於是反覆幾次起身去給他取水過來,又仔細喂他喝下,喂水的動作也漸漸熟練許多。
蕭安在心裡後悔嚇到了她,吃力說道:“這麼害怕,還要去取水?”
“就在旁邊而已。”南秀板著臉逞能道,“我才沒有那麼膽小。”
蕭安扯了扯她衣袖,“坐下吧,我不渴了。”
南秀坐在他身旁,想到墜崖前發生的事,又不安地問他:“崖上的他們應當都無事吧?”她很擔心母親和鎮北侯夫人,說著眼淚又要湧出來。
“別擔心。”他注視著她紅紅的眼睛,低低安撫道。
南秀一直在強壓著恐懼,有他這一句安慰,立刻“嗯”了一聲,緊挨著他坐好。不過目光依舊掃視著四周,不敢放鬆。
等到天徹底黑下來以後,蕭安又開始發燒,人昏昏沉沉地合起眼。南秀只是想閉上眼休息片刻,卻也控制不住地陷入了昏睡中,微微蜷起身體,又迷迷糊糊循著熱源貼得更近。
蕭安聽著窸窸窣窣的響動,感受到手臂外側貼過來的溫熱軀體,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
他憶起方才的情形,艱難抬手,試探著極輕地碰了一下南秀的手臂,果然見她在昏睡中也痛得皺起眉,同時感覺到掌心之下不自然的彎曲。
她裙襬已經被自己撕得七零八落了,臉也髒兮兮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手斷了也一聲不吭,明明那麼嬌氣的一個人。
蕭安壓抑著輕咳。
等到月上中天,侯府和南家的一眾下人終於執著火把,在地動導致地形愈發複雜的崖底找到了兩人的身影。在這之前蕭安一直強撐著不敢昏迷,直到聽見雜亂的腳步和焦急的呼喊聲,在應聲後心弦一鬆,才真的徹底失去了所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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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從崖底救回來以後, 宮裡特地命太醫來為他們診傷療養。南秀運氣好,只是折了一條手臂, 其餘全是外傷,蕭安卻斷了好幾根骨頭,頭上的傷也很嚴重,以致於一連昏迷了多日才醒來。
今日天朗氣清,萬里無雲,雲敬明顯感到殿下心情尚佳。
有小廝打聽到前院的動靜,大膽揣測了世子的心思, 急衝衝跑回院子裡稟報:“殿下, 穆姑娘來府上了!”
話音落地,那小廝鬥膽抬眼, 見世子側顏沉靜,並未給出什麼反應,正在躊躇忐忑間, 侍從雲敬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看蕭安, 擺擺手, 叫他趕緊退下了。
屋子裡格外安靜。
因為連日昏睡,蕭安清減了許多,臉上結痂的幾道傷痕異常醒目。他肩頭披著外衣,手中握書看得仔細。
雲敬察言觀色,謹慎問道:“您不去前廳瞧瞧麼?”
蕭安還是沒有理會。
雲敬噤了聲, 但心裡覺得很奇怪。自從殿下醒來, 總覺得有哪裡不一樣了, 卻又說不出具體有哪裡不同。
夫人向來是不大喜歡穆姑娘的, 若殿下不出現,穆家人定會被隨意打發走。不過如今又確實應當避嫌, 畢竟穆姑娘與辰王早晚會成婚的。
殿下不作理會,恐怕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穆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