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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入門半年,已學會了一點本事,御劍時能離地數尺,仗著這番能耐靈巧地繞去她身後扯她的頭髮,又笑話她是頭頂雞窩的野丫頭。她不哭也不鬧,用髮帶一端纏住一把小金鎖,愣是在手中舞得虎虎生風,最後將小弟子從半空硬生生拉下來,摔得他七葷八素,半顆牙都磕掉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聲傳來的前一刻,薛岺正帶著衛嬴陪南天洪尋找亂跑的女兒,同時聽他反覆誇獎自己的女兒是如何乖巧懂事,又是如何勤奮好學,小小年紀已經讀完了上百本書。
猝不及防撞見這樣混亂的場面,對待弟子向來嚴厲的薛岺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沉著臉問起緣由,小弟子抽抽搭搭地搶先回答道:“弟子瞧她頭上的髮帶好看,只是輕輕摸了一下,她就罵我手髒,不許我碰。”
但哭訴時眼神卻飄忽不定,話說得也很沒有底氣。
衛嬴看他一眼,毫不委婉地皺眉拆穿道:“為何說謊?”
小弟子立刻像是被踩到了痛腳,大喊:“弟子沒有說謊!”
他一句比一句聲音大,透著無限委屈:“大師兄無憑無據,為何說我說謊!”眼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南天洪一臉尷尬,低頭問女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南秀抿抿嘴,沒有說話,只抱住父親的手臂飛快地看了衛嬴一眼。
衛嬴同樣看著她,等她為自己解釋。
“好了。”薛岺頭疼不已地打圓場道,“孩子間玩鬧罷了,你二人互相道句不是,握手言和吧。”
小弟子有了臺階,又實在畏懼薛岺的威嚴,忙不迭主動上前一步,紅著眼睛朝南秀伸出手。
南秀卻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把小小的身體往父親身後藏。
薛岺皺眉,覺得這丫頭被南天洪寵慣得有些嬌蠻,當下便覺得不喜。但好在方才也沒有真的鬆口,破例收她為徒,而是要她半年後滿了七歲在山下學堂參加入門考試,再過了試煉,才可暫時留在學堂旁聽,並容許她一月回一次衢州。
等滿十歲時,能在萬宗會武中入“萬名榜”,雲川便會正式收她為徒。
薛岺在當時想,被寵成這幅樣子,想來也是吃不了什麼苦的,沒幾日恐怕就哭著鬧著要回家了。
沒想到此後南秀會一路幸運,入門考試以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山下學堂,萬宗會武又掛在了“萬名榜”的尾巴,然後揹著行李和一把嶄新的劍,笑眯眯來到雲川要拜師。
南天洪特地釀了謝酒來找薛岺,薛岺又趁著酒勁對南天洪誇下了海口,一定能讓南秀拜在掌門名下。向來好面子的薛岺,酒醒後不得不數次登門請求掌門師兄點頭應允,臊得一張臉又黑又紅。
此刻南秀躲在父親身後不肯出來。南父拿女兒沒辦法,半彎下腰和小弟子握了握手,溫和說:“妹妹年紀小,別與她一般計較。”
小弟子心虛得羞紅了臉,沒有說話,轉過身見衛嬴仍在靜靜看著他,慌忙垂下目光。
等到南家父女離開,薛岺才嚴肅地對小弟子道:“仗著學了幾分能耐,各處顯擺,欺凌幼小,還不自己去領罰?”
後來又同衛嬴道:“那小丫頭被南天洪縱得不知天高地厚,實在頑劣。”
衛嬴端著一張和師兄相似的冷麵,腦海裡卻是南秀被父親拉著向外走,回頭做鬼臉時笑嘻嘻的樣子。
他直白道:“是師弟說了謊。”
薛岺卻不以為意:“小丫頭不敢為自己分辯,想來是雙方皆有錯處。”
薛岺自始至終都沒將此事放在心上,衛嬴卻找到了兩人起爭執時曾剛巧路過的第三人。原來是小弟子扯掉了南秀髮帶上的金鈴鐺又捏了她的臉,南秀喊他走開,他還得寸進尺嘲笑她說話時口音難聽,一聽就是鄉下來的,又說她爹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