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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飛順著目光,眯著眼瞧我,衝我擺了擺手勢:“原來是……哦,那個死胖子。死胖子,給老子死過來!快點!”
我嘆了一口氣,放下拖把,有些視死如歸地走了過去。可能是人胖走路也慢的關係,我一站到那小阿飛的面前,那小阿飛就狠狠掃了我一個耳光。我差點兒站不穩,手撐在桌上,才勉強穩住了腳。
“死胖子,遲了這麼久老大才收拾你,你有福了你!”
我有些頭暈,老大……?
我乖乖地和那小阿飛走到了草場,果真遠遠就瞧見當天被人劃了刀的小夥子。我輕輕摸了摸發疼的臉頰,有些惆悵。
“老大,我替你把人帶來了!”那小阿飛湊到他旁邊,有些幸災樂禍地瞧著我。我抬眼瞧了瞧他,看樣子回覆的挺好,才幾天就能跟沒事一樣。
他吐了吐煙,捻息了菸頭,對我說了一聲:“過來。”
坦白說,他的聲音,真的挺好聽。眼神依舊很犀利,站著的姿勢很慵懶,卻讓人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無法抗拒。
我乖乖走了上去,在他面前站定。
他側了側頭,突然皺眉,一手扭起我的下顎,有些用力。
“誰打的?”
“呃……啊?”
他眯了眯眼,突然看向剛才去班上找我的小阿飛,語氣有些冷:“你動的手?”
那小阿飛也覺得氣氛不對,“老、老大……”他橫了那小阿飛一眼,霍地操起拳頭,二話不說就往那小阿飛臉上揮去。
那小阿飛整個人被打到了地上,痛苦地叫著。他似乎還要再補上幾拳,我趕忙拉住他,“呃,你、你也別打,別——”
他盯著地上那小阿飛,忽然抬頭,掃了掃一邊愕然的眾人一眼,然後勾住我的肩膀,拍了拍,帶著一點江湖味地說道:“你們記得了,這個任祺日,以後是我兄弟!誰敢惹他,就是惹我——”
所有人齊齊看著我,噤聲不語。
他狠掃一眼,“我養的全部是啞巴?還不快叫日哥——!”
所有人一個激靈,對著我,喝道:“日哥!”
場面比我上位任氏總裁的時候,還壯觀。我扯了扯嘴角,心情很複雜,胃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很是滿意地笑了笑,然後逐一給我介紹:“這個是阿富,那個是小忠,還有那個……”
每個小阿飛衝著我硬是揚起嘴角,我硬著頭皮,衝著每個人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著我,眼裡有著一點光彩。
“杜亦捷,我的名,記清楚了。”
那一刻,我不止睜圓了眼,嘴巴估計也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如果我沒記錯,大約幾年之後,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他只要跺一跺腳,整個新馬乃至東南亞的黑社會都會震一震。
那人物的名,剛好也叫——杜亦捷。
第四回
重生之沉雲奪日
“日哥日哥!別說兄弟不罩著你,抽一根,包你欲仙欲死。”少年仔勾著我的手臂,順勢攬過我的肩,一說話嘴裡的漫漫煙味兒燻得我的頭有些暈。
“不、不用……呃——”
說來,雖說杜亦捷管他們叫我日哥,畢竟幾個都快成年的孩子畢恭畢敬地叫著另一個孩子日哥,實在有些……故此,這幫子裡我除了和杜亦捷閒來還能說上兩句話,一般的確是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杜亦捷叫我和他們聚了幾次,皆是逼酒飛煙瀰漫——我、我這把老骨頭,憋得實在辛苦。
杜亦捷一夥人平時沒怎麼上課,總聚在操場那大樹下或者是空置的課室,自那日後隔三岔五就會拉著我聚上一天。自此,我好好學生的形象禁不住動搖起來,就連班上同學瞧著我的目光也帶了三分憐憫、七分恐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