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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她還在痛啊!”花少欽說,手被任貴妃緊緊地攥著,她攥得是那麼緊,一個柔弱女子,卻簡直要把他的手骨都要捏碎了。
“針灸是保胎所用,不可能一下就見效的。”花霽對花少欽說,看著任貴妃痛得死去活來,心裡也很難受,便又對任貴妃說道,“娘娘請再忍耐片刻,一會兒就不疼了。”
任貴妃睜開眼,隔著一層朦朧的淚霧,輪番看著花霽和花少欽。只見花霽面色雪白,眉頭緊鎖,十分憔悴,在他的唇邊,還殘留著些許方才咯血留下的血跡,至今還顧不上擦洗;再看花少欽則愈發狼狽,滿頭滿臉全都是汗,雙頰被掌摑得痕跡沒有消除,嘴角開裂血跡殘留,除此之外,在那衣服隱藏的新傷舊傷,已然是遍體鱗傷。
他們兩個,一個帶著重病,一個帶著刑傷,全因她所致;而現在,他們卻又這樣盡心盡力的救她,只因為她是貴妃,所以他們才不敢怠慢麼?還是因為——
又是一陣劇痛襲來,打斷了任貴妃的思索,這一陣排山倒海的劇痛,似乎比方才的一切痛都要激烈都要洶湧都要恐怖。任貴妃實在忍無可忍,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哀號。
“娘娘!”花少欽和桃紅一齊喊道。
任貴妃縱是堅強,也不過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嬌貴之身,此刻終於到了身體的極限,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任貴妃前腳剛昏過去,小秋和另一個護士已經匆匆趕到。
“請各位都回避一下,只留下桃紅一人就行。”小秋急急的說,一個護士已經手腳麻利的將吊瓶掛好,正在為任貴妃扎針輸液。小秋一邊說話一邊帶好手套,準備為任貴妃進行婦科檢查。
花霽和花少欽見狀,便最先退了出來。
“娘娘不會出問題吧?”兩個人剛從臥室走出來,花少欽就立刻問。
“應該不會出問題,但是——”花霽說到這裡,話鋒一轉,神色嚴肅,“我總覺得娘娘不單是因為生氣才動了胎氣,我在這方面雖然懂得不多,但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哪不對勁?”花少欽立刻追問。
“我不知道……”花霽低聲說,垂眼,蹙眉仔細的思索。他真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那個疑點在哪,他也不敢妄下結論。花霽仔細回憶自己閱讀過的任貴妃的病例,近期她總覺得頭暈,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有流產先兆了?
花霽正苦苦思索這個問題,忽而聽到耳旁花少欽的一聲驚叫。
“糟了!點心!”花少欽在旁邊大聲說,不等花霽發問,他便立刻轉身,將站在一旁的宮女錦瑟一把拉過來,問道,“錦瑟,娘娘最近還吃那個點心嗎?愛嘉送的那個。”
“是……今天早上的早點,還吃的是那個。”錦瑟說,第一次看到花少欽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禁有點害怕。
“愛嘉送了點心?”花霽在一旁問,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但花少欽此刻並沒有理會花霽,而是繼續追問道:“那點心不是吃完了嗎?”
“是愛小姐前天又來送的,她說既然娘娘愛吃——”
“到底是怎麼回事?”花霽打斷了錦瑟的回答,再一次問花少欽。
“愛嘉以前給娘娘送過一種點心,我早就說過不要吃,結果因為這事兒,還被娘娘吊起來打了一頓,”花少欽對花霽解釋道,“後來我也吃過那種點心,桃紅也吃過,可是我們都沒事,就認為那點心或許是安全的。”
說話間,錦瑟已經將點心取了過來,遞給花霽:“花御醫,這就是那點心,——可我也吃過,的確沒什麼事。”
花霽拿起一塊點心,看著點心紅潤鮮豔的漂亮模樣,忍不住心下感嘆,好豔麗的色彩。他一邊想,一邊掰下一小塊放入口中,甜膩卻又清香,還帶著濃郁的花香味,的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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