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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守門計程車兵見到一員小將,騎著大將軍的駿馬,來到門前也不減速,遂高舉著手中的長槍,立在了門口兒,想要將他攔下。
可此時的鳳言,早已心急如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儘快回到三江鎮,確定師父與師兄安然無恙,才能安心。
“讓開,不然就從你身上踏過去!”鳳言不顧一切的大喊著,周身散發出令人生畏的氣勢,任憑天皇老子現身,也不能將她攔下。
見到面前瘋狂的人,不但沒有減慢速度,反而用力的抽了一鞭子,那名攔路的小兵深吸了一口氣,一溜煙兒閃到了旁邊兒,心中暗罵道:他媽的,遇上了個瘋子!
“放箭。”守門的將領下著命令。
“慢著,都給我住手。”雲冉陽騎著喬胥的坐騎追了上來,急忙將要射殺鳳言的官兵攔了下來。隨後,快馬加鞭的出了營門,朝著遠處的一抹塵煙追去了!
壓制著心頭騰騰燃燒的怒火,雲冉陽緊蹙起眉頭,煩躁的盯著前方那抹疾馳的身影,卻也不能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雖然喬胥的這匹戰馬,也是優良的名馬品種,但是仍然不能與他的赤焰相比。赤焰是他兩年前,斬殺了西域的一個藩王才得到的。
行出了幾十里路,仍然不能將鳳言追上,而他們也逐漸的進入了蕭寂的戈壁灘,人煙與建築逐漸的稀少了,雲冉陽的心急切起來。
他沒有時間與鳳言耗在這裡,拓拔志還未醒來,三江鎮的情況還不明朗,驍王那邊的情形也不得而知,還有三江鎮的那股勢力,到底是什麼來頭,都還不清楚。他不能與鳳言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雲冉陽粗喘著氣,冷冷的望著前方的一片揚塵,掏出一隻玉哨移至唇邊,抑揚頓挫的吹了起來。
隨著兩聲響徹雲霄的哨音響起,雲冉陽的駿馬赤焰瞬時的急速停了下來,鳳言一個沒抓穩,從駿馬背上摔了下來,如同陀螺一般的滾向了前方。
雲冉陽打馬前來,見到鳳言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急忙跳下馬來,行上前檢視著。
“鳳言,鳳言。”雲冉陽蹲下身來,輕聲的喚著鳳言的名字,見他仍舊毫無反應,雲冉陽的心頭泛起了慌亂。
雲冉陽伸出一隻大手扒住了鳳言的肩頭,想要將他翻轉過來,檢視他的傷勢。卻在鳳言轉過身來的一刻,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架在了雲冉陽的脖子上!
見到鳳言怒瞪著一雙泛著血絲的瞳眸,緊盯著自己,雲冉陽狠狠地說道:“鳳言,你瘋了嗎?”
“我不想傷你,放我回三江鎮!”鳳言緊咬著貝齒,堅決的說道。
這樣的鳳言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不似他初見他時的屁屁溜溜,一副滾刀肉似得賴皮樣兒;也不似他將他帶回營時,一副謹小慎微,見他如同老鼠見了貓似得懼怕。
現在的他全是散發著無助、迷惘,與不可動搖的堅決!
心痛,對,是心痛。望著這樣的鳳言,雲冉陽的一顆冰冷堅硬的心,像被重錘擊碎了堅硬外殼似得,震得他楚楚的痛!
雲冉陽擰了擰眉,淡淡的吐了一句: “先隨我回營吧!”
鳳言一雙溢滿淚水的杏眼,充滿了絕望與迷茫的光,濃濃地無助縈繞著他的全身。沾滿淚花兒的濃密睫毛,不受控制的微微扇動著,一對兒滾圓的淚珠兒,順著他那張玲瓏卻蒼白的面頰,極速的滑落。
緊緊的抿著雙唇,努力壓制著心頭那股,將要衝破而出的悲痛,可心頭的無助與惶恐,使得鳳言的全身都在劇烈的抖動著。
“隨我回去,好嗎?”雲冉陽再次詢問著,語氣中不知不覺的帶上了絲絲的請求。
“師父他。。。他不能有事,不能。。。”鳳言嗚咽著道出心頭的恐懼,一次次的親人失去,是她再也無法承受的悲痛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