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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巧珍羞澀地問山娃:“我很胖,是嗎?”山娃沒有回答,只是激動地緊緊擁著她。直到後來,山娃才知道巧珍的那句話,對他來說,是一個多麼大的謊言、搪塞和諷刺,而自己的那個擁抱,又是多麼的愚蠢、可笑和荒唐。
第二十七章 根叔的疑惑
李繼山和謝三娘原以為巧珍未婚先孕的事瞞得天衣無縫,不曾想有一個人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就是老根叔。
老根叔是蘿尾村的老坐地戶。可有那麼一段時光,他是住在窪子溝的。
老根叔一生娶妻兩次,娶第一個妻子時,他在蘿尾村,十幾年後,妻子病逝,給他留下了一個女兒。第二個妻子,是窪子溝人,除了父母,沒有兄弟姐妹。那會兒,正是蘿尾村人越走越少的時候,老根叔也無別處可去,便應了對方的要求,領著女兒上門做了人家的養老女婿。可偏偏他跟第二個媳婦的緣分又淺得很,結婚僅僅半年,媳婦便得急病歸了天,給他留下了兩個需要贍養的老人。
第二個媳婦死後,老根叔很快帶著兒子又回到了蘿尾村。那時的蘿尾村人已走了十之**,只剩下幾戶人家因沒有去處還留在這裡,在村子四處瘋長的荒草中,顯得格外淒涼。當時,對於老根叔的再回蘿尾村,人們只道是媳婦去世後,他既沒了理由再住在窪子溝,更沒了更好去處的選擇;卻不知,老根叔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緣於村裡的那間破倉庫。然而,至於他和這間破倉庫究竟有著怎樣的神秘瓜葛,這是他自己藏在心裡的已很久遠的一個秘密,從來不曾向別人講起過。
在窪子溝的那半年多,老根叔就住在李繼山家屋後,有那麼一段時日,幾乎每個傍晚,他和媳婦都能在自家院裡的東牆角上看到滿倉。那時滿倉還是個毛頭小夥子,他在李繼山家屋後雙手攏在嘴邊“喂兒哇、喂兒哇”地學著青蛙叫,不一會兒巧珍就穿戴整齊地悄悄溜出來,然後兩人心照不宣地一前一後朝村東頭走去。
後來,謝三娘帶著巧珍去縣上醫院墮胎,為巧珍做檢查的那個女人恰恰又是老根叔的一個叔伯侄女。
老根叔心裡是很厭煩李繼山的,他每次見到李繼山都會在心裡罵上一句:“昧良心的東西!”至於李繼山如何昧了良心,他又從來不講。可李繼山有一樣還是令他佩服的,就是生了巧珍這樣俊俏懂事的好丫頭。所以老根叔從堂侄女那聽說巧珍墜胎的事後,不但囑咐侄女不要聲張,自己多年來也一直守口如瓶。秀秀出殯那天,他在巧珍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就已猜到了山娃犯罪的根由,只是有些納悶:到底是誰洩露的這個秘密呢?
老根叔年輕時曾在外面闖蕩過幾年,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不但不覺得滿倉和巧珍做的事兒丟人現眼,還一直為這對離散了的苦命鴛鴦感慨。尤其是眼下。唉!每每想到這裡,老根叔都不禁長長嘆口氣,望著遠處發呆。
這天,老根叔正發著呆的時候,一個人走進了院裡。
是秀才!
秀秀出事後,老根叔還是第一次見到秀才,本應該寒暄幾句的,但因為心情正沉重,便沒動。何況,秋陽暖暖的,照得他直髮懶。
秀才自己找了塊磚頭坐下,對老根叔說:“老根叔,看樣子,倉庫裡真的鬧鬼哩,不然,這秀秀……”
“你見過?”老根叔用硬撅撅的語氣狠狠地回了秀才一句後,槓槓地在腳邊的石頭上磕起了菸袋。敲了幾下後,大概自己也覺得對秀才的態度有些生硬了些,不免接下來又緩和了語氣說,“再說,鬧鬼也是有因由的,秀秀礙著鬼啥了,鬼怎麼能鬧她?”
秀才覺得,老根叔話裡藏音,似乎很袒護人們口中傳說的那個“女鬼”,再者,老根叔今天的心情顯然是十分的不好,便不好再說什麼。
其實,老根叔這幾天一直在琢磨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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