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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蔣寧昭平平回了一句,翻了個身,不耐地攬住宣和的後腰,讓宣和躺到身側,接著語音模糊地道:「還早,再睡一下。」
宣和愣愣地應聲,忽然覺得自己可能在做什麼不切實際的夢,蔣寧昭早上起來第一件事情居然不是推開他,第二件事情竟然不是離開這張床。一切都與他預期的相反,他從來不知道,蔣寧昭這種生性別扭的人,居然會抱著他繼續賴床,即使現在是渡蜜月期間也相當不可思議。
他的臉頰正靠著對方的胸口,要是靜下心,還能聽見男人穩定的心跳聲。宣和猶豫了一下,決定也睡個回籠覺,反正蔣寧昭也睡了,他不可能因此被責怪。
兩人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中午。
蔣寧昭再醒來時,過敏的症狀又出現了,他卷著棉被,吞了藥丸後便躺在床上。宣和則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讓服務人員送來遲來的早餐。
不知道是因為藥物的副作用還是純粹不想吃東西,蔣寧昭食慾不振地靠在床頭,只吃了一點沙拉,喝了一口湯,接著就什麼也不肯吃了。宣和勸了幾句,也沒有成效,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用過的方法,乾脆親自上場餵食對方,男人神色一動,卻乖乖地接受了。
油膩的食物蔣寧昭說什麼也不肯碰,宣和斟酌了一下,只喂對方吃了幾口麵包,喝了一些牛肉清湯,又用叉子叉起沾上優格醬的柳橙與草莓,一塊一塊地喂到對方嘴裡。
蔣寧昭慢條斯理地咀嚼吞嚥著,彷佛並不是特別有胃口,而只是單純給宣和麵子才吃下這些食物。
宣和放下餐具,問道:「對了,今天你還是待在飯店裡好好休息吧,要是無聊看看電視也好……不過這裡的電視好像也沒什麼精彩的節目……」
蔣寧昭聞言卻突然悶哼一聲,宣和追問之下,才知道對方不小心咬到舌頭,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擔憂。
「你把舌頭伸出來讓我看看,要是咬得太深,還是要請人來幫你擦藥。」原本就坐在床沿的宣和傾了傾身,往對方的方向靠過去。
蔣寧昭垂著眼睫,伸出淺紅的舌尖,宣和定睛一看,男人舌尖一側多了一道傷口,看起來不算太深,血液卻從那道口子裡不斷地溢流出來。他拿紙巾擦了一下,但過了一會,流血的情況並沒有改善。
宣和抬起頭,便瞧見對方一臉了無生趣,長長伸出舌尖的模樣。不知道是因為疼痛或者別的原因,那淺色的舌尖伸得直直的,卻微微顫抖著。這副樣子讓宣和想起了某種動物的形象。
事實上,他想到的是狗,以蔣寧昭而言,多半是有著名貴血統的大型犬,想像男人頭上長出狗耳朵、身後搖晃著狗尾巴,面無表情伸出舌尖想舔舔主人或討主人歡心的模樣,不由得差點笑出聲音。
宣和這麼想,倒不是出於取笑或者嘲諷的原因,除了覺得形象相似以外,多少也是因為覺得乖乖做出這種動作的男人有些可愛。
蔣寧昭望著他,沒把舌尖收回去,只是彷佛對他的表情感到不解似地,恫嚇般地瞪了他一眼。
宣和一怔,心底一陣好笑,不知不覺湊了過去,含住那還在流血的可憐舌頭,輕輕吮了一下,嘴裡頓時也溢滿了血液特有的微鹹與腥味。
蔣寧昭彷佛愣住了。
宣和閉上眼睛,細細地又吮了一下帶著血腥味的舌尖,過了一會,才得到了對方的回應。男人也吻了回來,但卻是小心翼翼的,柔軟的唇輕輕蹭著他的,宣和漸漸開始興奮起來。
兩人吻了半晌,蔣寧昭收回了舌尖,就著彼此唇齒還碰在一起的情況下,說道:「你做什麼……」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點鼻音,顯得脆弱柔軟。
宣和舔舔對方的唇角,這回真的微笑起來:「消毒。」
蔣寧昭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但仍然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