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思,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只要凐願意,冰刺再往前多伸一寸就能傷到他。
“怎麼不躲?不信我會殺你?還是認定了我下不了手?!”凐衝秦正嘶喊,神情近乎癲狂。
“我不想和一個失去冷靜的對手交手。”
秦正能想象得出來,這些天裡凐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煎熬,距離崩潰只差最後一根稻草。
尊重?還是憐憫?凐甩甩頭,他無法分辨。不由地緊攥著拳頭,挺直了背脊,慢慢朝著臥房走去。進門後猛地一甩房門,連門帶窗整面牆瞬間爬滿了密密麻麻地冰晶,根根長短粗細不一的冰刺猶如荊棘叢生,死死封住了可以進入臥房的所有通道。
秦正注視著那扇門扉沉默不語,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他也沒有料到,再次看了一眼那扇門,心情沉重地往書房去了。
凐雙手插進發絲裡,背靠冰牆無聲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彷彿丟了什麼珍貴的寶物,在他決定揭開真相的那一刻就失去了。哭了一會,僅存的氣力再也支撐不住雙腿,順著冰牆癱軟下來,蜷縮著把頭埋在臂彎裡。
冰狼王未經召喚,私自從契約空間裡走出,來到凐面前用碩大的頭顱輕輕地蹭了蹭他。
凐抬起臉,疲憊且憔悴,強打起精神撫摸冰狼王的頭顱說:“你已經衝破四階的壁障,實力堪比武尊,看來以後我得靠你保護了。”
冰狼王用心念溝通道,“我很擔心少主。”不帶感情的冰色眸子與它關心的話語十分不匹配。
凐垂下眼簾努力掩飾道:“我很好。”
“我能感覺到少主的修為在下跌。”
凐不悅地嘖了一聲,移開視線不願多說。
冰狼王橫臥在他的腳邊,很想安慰,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好把大腦袋塞進凐的懷裡搔弄他的癢癢肉。
“別!”凐驚呼,身體立即緊繃往旁邊縮了縮,盯著冰狼王如臨大敵。
可是冰狼王哪裡肯聽,想讓凐開心起來不禁鑽得更起勁了,胸腹以及肋下的癢癢肉被根根粗硬的鬃毛不停刮撓,凐憋不住陣陣酥癢忍不住哈哈大笑,連滾帶爬躲避冰狼王的追逐。原本他就已經體力不支,現在更是躺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氣,再也跑不動也笑不動了,連動動手指都不能。
“停!停下!”凐命令道,臉色相比先前更加蒼白。
冰狼王聽出凐的惱火,只好安靜下來趴在他身邊,用心念問道:“少主還是笑起來好看,為什麼不多笑一笑呢?”
凐面無表情道:“已經沒有什麼事值得去笑了。”
“少主看到那個人是高興的吧,我……”
凐打斷了它的話。“你知道人類能活多久嗎?”
“普通人能活幾十年,修士可能幾百年?我也不清楚。”
凐冷漠地又問:“你覺得那個人如果被族長盯上,有多大機率活下來?”
族長?冰狼王想起凐的父親,瞳孔猛地一縮,渾身毛髮根根炸立,下意識夾緊尾巴提不起任何戰意。玄族的族長實力深不可測,在他面前它脆弱的像只螞蟻,那個恐怖的存在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沒有哪個人類能擁有永恆的生命。心中奇怪凐為什麼突然提起他無比忌諱的父親,不過當看到凐怔怔出神的臉上透著難言的痛苦,好似明白了什麼。
凐疲憊地閉上眼睛,不願去想,任由更多的疲憊淹沒意識,沉沉地睡去。
書房內,小黑貓安靜地趴在桌子上注視著秦正自斟自飲,自從進了門就開始默不作聲地喝酒,表情平靜的可怕,完全看不透在想什麼。
“喝嗎?”秦正拿出一個空杯問它。
秦邪點點頭,抱著酒杯等待裡面的酒液漸滿,嗅了嗅酒香,湊上去舔了一小口。
“平時看你挺鬧騰,現在這麼安靜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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