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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說女鬼現身呢?”
朝宗看了半天才道:“你不像,女鬼應該是披頭散髮,青面獠牙,目似銅鈴,沒有像你這麼美麗的。”
“你見過女鬼了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女鬼是什麼樣子的。”
“聽人說的,傳說中的女鬼都是那樣子的。”
“你信不信有鬼呢?”
“在可信與不可信之間,因為我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卻見過幾個被鬼嚇得半死的人,不能說沒有鬼,只是我自信行得正,不做虧心事,即使真見了鬼,也能泰然相對,鬼也沒什麼好怕的。”
鄭妥娘嫣然一笑道:“對了,我也是持這個看法,所以他們繪聲繪形地說這園子晚上多可怕,我卻偏不信邪,非要住進來看看,結果什麼也沒見著,可見他們都是庸人自擾,自己嚇自己而已。”
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朝宗的手,慢慢的向前走去。
在水閣臨池的那一面,還有一個精緻的小軒,用屏風擋著,裡面鋪著猩紅的地毯,當中是一張矮桌,桌上已經放好了一個銀色的大叩盤,輝亮的拱蓋叩著,可以知道里面必然是下酒的碟子。
銀碗、牙箸、銀壺,一派金碧輝煌。
朝宗眼睛一亮道:“好氣派!”
鄭妥娘笑笑地道:“這是我們此地最豪華的一套餐具,只有在貴客登門時才取出來應用的。”
“這個倒叫我汗顏了,我可不是貴客。”
“怎麼不是,你脫手就是整錠的銀子打賞,若非貴胄公子,何來此等豪情。”
“你怎麼知道我賞的是整錠的銀子。”
“從那小鬼連聲道謝的樣子以及他謝賞的行禮就知道了,昔日陶潛不為五斗米而折腰,這個小鬼卻也不讓古人,從不為五錢銀子而折腰,若得他折腰一禮,必然是在一兩以上的了。”
朝宗大笑道:“妙!妙極了,也虧你想得出來的,他在帶我進來的一路上,不停地數說著你的好處,說你是如何的大方,體恤他們,不克扣他們的賞錢,若有客人忘了給,你還會自掏腰包墊上。”
“我只是怕他們嘟嘴鼓腮那分如喪考妣的嘴臉,花幾個小錢消災,這些王八蛋們最可惡了,小氣一點的客人上門,他們那份懶洋洋的樣子,能把人活活氣死,沏茶的水是半冷半溫的,半個時辰都泡不開茶葉來,這還不說,有時冬天,他們會遞上一條冰涼的手巾把子,直把那些姑娘氣得咬牙。”
朝宗笑道:“這也難怪,與小人爭利,還會有好臉色看嗎?他們不領工錢,自己吃喝,花比住客棧貴的價錢來睡柴房、做苦工、賠笑臉,就是靠著打賞收入,要是得不到賞錢,誰還肯來幹。”
“什麼?他們還要自理食宿,餘大娘這老虎婆也太黑心了,什麼人都要剝削,別家不領工錢就罷了,至少還管吃管住,每年換件衣裳什麼的。”
“這當然也不能一概而論,好在他們大都是自動投上門的,沒人強迫他們非做不可,你家的客人多,收入好,貼了錢也比別人賺得多,這些打雜粗便的老媽兒、小廝都不是省油燈,吃虧的事不會幹的。”
妥娘嘆口氣,不情願地搖搖頭道:“只是又要害你破費了,真不好意思。”
“妥娘,你若當我是個朋友,就不必計較這個,花點小錢,不落小人埋怨,不破壞今天歡聚,我以為這是值得的,人之相知貴在心,朋友便該互相照顧的,說不定我下回來的時候,有個急用,還要向你告個幫呢,你若是斤斤計較這個,倒使我不敢登門了。”
妥娘原是個灑脫的女人,她知道朝宗雖不富有,但是這點小錢也還花得起,而且朝宗的話也使她心裡很舒服,所以她高興地笑了,看見朝宗手中的荷葉包,卻又皺著眉頭道:“侯相公,你又帶菜來幹嗎,難道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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