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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來做什麼?
她直覺想請司機先生掉轉車頭離開,可是她實在好想知道他究竟來做什麼。
一個月時間還沒到,他不會是來要錢的,但是……但是他怎麼知道她出身自這家孤兒院呢?
她腦中頓時閃過一個片段,她曾經告訴過他她要去醫院看撫養她長大的華老院長……華這個姓氏並不平常,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臺南有哪一家孤兒院的院長姓華了。
只是,他來做什麼呢?這個疑團始終穩穩地盤踞在她心上。
她心底陡然升起了一小簇希望的火苗,他是來找她回去的?他終於想開了?知道冤枉她了?
音畫忐忑不安,帶著劇烈跳動的心房與一小簇希望之火走下計程車,和甫走出跑車的喬謹打了個照面。
喬謹微微一震,雷朋墨鏡下的眼眸閃過一絲狂喜,但是他的表情不變,只是穩健地走向她。
老天多麼眷顧他,竟然讓他沒有花多少力氣就找著了她!
音畫腳步虛浮得像是隨時會跌倒,不過她小臉上的夢幻與期待之色卻支撐著她繼續往他走去。
所有一個星期前所受的傷,被苦楚委屈所撕碎的心痛,都在見著他高大修長的身形時瞬間消失無蹤。
他瘦了呵!
她貪婪地、捨不得地盯著他,為他的清瘦揪疼了心,顧不得他當初逼走她,是用了多麼可怕的手段。
兩個人就這麼渾然忘卻了一切,拼命地看著對方的容顏,共同震撼於對方的瘦削清減,直到他們走近了對方,兩人才恍然醒覺。
喬謹沉下臉,努力維持恨意和怒火,卻發現自己竟只是淡淡哀怨地道:“你可真有骨氣,我叫你走,你就當真消失了一個禮拜不見人影?”
他的聲音言詞裡大有輕責與幽怨之意,音畫眼兒倏亮,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千言萬語說不盡,在這眼底交會的剎那間,又愛又恨的糾葛已經將他們倆緊緊地纏繞在一起,無法分離了。
音畫喜悅與酸楚的淚水悄悄滑落,低低地道:“你相信我沒有背叛你,是不是?”
他別過眼,沒有在這個令他心痛的問題上多作著墨。“無論如何,我想你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我的,所以你至少要回到我身邊,直到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再說?
儘管這個“再說”是多麼虛無縹緲的承諾,音畫對此卻已感激涕零了。
“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孩子。”她*'瘂地道:“尤其我的生命裡從來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你一人。”
她的鄭重誓言令他心底泛起一絲狂喜,但是他隨即冷漠地推翻掉這個感覺。
他要的只是孩子,來,也只是為了要把她肚子裡的孩子找回去,至於她這個人根本不是他關心的重點。
“上車。”他冷硬地道,只是在攙扶她的時候無可避免地流露了一絲絲溫柔。
音畫乖順地上車,經過孤兒院而過門不入,她多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拎著皮箱流落回孤兒院,她多麼希望……他能夠告訴她,他願意給她一個家。
跑車駛離了孤兒院,夏天的蟬聲唧唧地響徹門牆內的大榕樹,沒有人知道她曾回來過,也沒有人知道她再度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喬謹與音畫在兩人彼此都不深究、不說破的默契下生活著。
他說服自己,等到孩子生下,他就可以徹底與她脫離關係了。
她催眠自己,也許有一天,他能夠看見她的真心。
因此西線無戰事,他們的生活也算和諧,尤其當音畫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時,他們兩個人都共同分享了這個新生命帶來的翻天覆地的手忙腳亂與喜悅。
他陪著她度過晨吐,他的臉色甚至比她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