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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真清淨!
沂王殿下如此想著,當遠離了權謀和殺戮之後,他重新回到了平常人的狀態,這讓他覺得舒心,在他旁邊不遠處,一個女孩正在認真的看書,她帶著一副這個時代很少見的眼鏡,這可以讓她看清楚書上的字跡,她的眼疾雖然治癒了,但近視這種副作用卻遺留了下來。
楊康找工匠打造了這副眼鏡,眼鏡在這個時代已經有了雛形,不過用的人不多,沒有流行開來,一來近視的人少,二來形象上不太雅觀,這個時代注重禮儀,交談的時候要正視著對方,帶著眼鏡會被視為不敬。
船艙內,謝奕禮和婁師道正在下棋,謝大才子春風得意,一年時間過去,他從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升遷到五品的侍講學士,這個官職的主要職責是為皇帝誦讀經史,講解經義,雖說權利不大,但能夠直接接觸到皇帝,潛力巨大。
翰林院被認為是丞相的培訓班,謝奕禮深受皇帝趙擴的賞識,正幻想著未來的某一天會像他的祖父謝深甫一樣成為宋國的丞相,光宗耀祖,此時能和沂王府的一個小幕僚下棋是給那位同窗面子,他並不知道對面的這位小幕僚曾經是大金國的丞相。
婁師道跟著楊康離開了金國,並負責把楊鐵心和包惜弱送到了西域光明頂,還要處理一些明教的事務,這一往返便是五六個月的時間,他回來之後隱身在沂王府中,化身成教書先生,負責沂王的平曰學業。
他看著皇帝陛下的模樣,心中有些憂慮,金國的事情無疑對皇帝陛下是個重大的打擊,婁師道隱約覺得耶律楚材臨終前的謀劃或許並不是要除掉皇帝陛下,而是一種老師對學生的教誨,正如當年耶律楚材教授那個趙王府的孩子一樣,只要那個孩子透過了種種考驗,便能成為一代君王。
可這些考驗著實殘酷了一些,每一個都直指人心,一旦撐不下去便會頹廢消沉,一蹶不振,此時的皇帝陛下已經有了這種苗頭,他習慣了這種慵懶的曰子,老虎若是被關的久了就會變成小貓,從此再也無法笑傲山林。
一局棋結束,婁師道走到畫舫的甲板上,來到皇帝陛下的身邊,看著他眯著眼睛望著天空的模樣,魚鉤在湖水中沉浮著,魚兒早已把魚鉤上的餌料吃掉,這位皇帝陛下卻沒有發覺,只是一味的發呆。
“王爺,收穫如何?”婁師道隨意的問道。
“有四十六條魚咬過鉤,可惜魚餌被第一條魚吃掉了,不過剩下的四十五條魚還是想咬上去嘗試一下,你說這些魚傻不傻?”楊康懶洋洋的說道,“看到了魚鉤,總想要去咬一下,這是貪婪還是好奇冒險?”
“只是為了覓食罷了!”婁師道淡淡說道。
“是啊,人和魚一樣,活著便是為了吃飯,為了吃飯什麼都會去做,要吃飽,要吃好,便要不停的嘗試和冒險。”沂王殿下嘆了口氣,站起身,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詢問道,“婁先生,你想吃哪一條魚?”
“自然是願意上鉤的那條。”婁師道微笑道。
“不論它願不願意上鉤,本王都能釣到它。”沂王殿下豪姓大發的說道。
他一甩魚竿,魚線在空中劃過半個弧形,落到水中,魚鉤剛好來到一條魚的面前,沂王殿下一抬手,那條魚便被鉤出了水面,落到了甲板之上,在甲板上蹦跳著,等待它的只有成為食物的命運。
“王爺,您這是作弊。”婁師道苦笑道。
皇帝陛下用武功釣魚,自然沒有難度,不過能夠如此精準的掌握魚線和魚鉤的勁力,光明左使知道皇帝陛下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他自從修煉了《九陽真經》之後身體的沉痾舊疾已然痊癒,武功大進,但他知道和皇帝陛下相比,他還差的很遠,婁師道甚至感覺皇帝陛下或許已經達到了那種絕世高手的境界。
“是麼?”楊康輕笑道,“本王從來都是不講規矩的,而是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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