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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傷要緊啊!”
陸青蘿的一句話似乎終於喚回了周雲熙的神智。懷裡的小臉兒幾無生機,但她的身體還是溫熱的,她還有心跳,還有呼吸。
她還活著。
周雲熙將劍一丟,把人橫抱起來,嚷道:“來人!備車,回府!”
當端王府的侍衛上前要接過寶儀的時候,周雲熙狠狠地瞪了那侍衛一一眼,自己抱著人上了馬車。
“周雲熙!”
周世子聞聲,掀開車簾,冷冷地睨向外面的三皇子。
三皇子見隊伍裡瑟瑟發抖的陸青蘿,到底忍住不耐,道:“是二皇兄的人。”
周雲熙面無表情,似乎沒有多驚訝,也沒有什麼懷疑,更沒有悲慼和激動,好似方才在樓裡的失態之人並非他一樣,好似那車中半死不活之人並不能牽動他的心緒。
他甚至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放下簾子,再沒有看外面一眼。自然,也沒有人看到他攥緊的雙手,和幾乎被摳出血來的掌心。
“回府!”
車馬緩緩離開春風襲人醉,周雲承看著遠去的馬車,陷入沉思。
寶儀再度醒來的時候,正是夕陽西下。
她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刀師父在端親王府的小藥廬裡。
見她醒了,刀師父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將一碗黑漆漆的藥汁遞過來。
寶儀眉頭打結。
她也知道此時不是任性的時候,什麼也沒說的接過婉,一口氣灌下去,然後又昏死了過去。
嚴格地說,她不是昏死過去,是被苦得靈魂離體,五感放空。這酸爽什麼黃連膽汁,什麼甘草片苦瓜湯,在刀師父這碗反人類的東西面前,都是蜜糖,蜜糖!
“師父,你這藥有名字嗎?”寶儀懨懨地哼哼,聲音悶悶的。
她的靈魂還在漂浮,她的味蕾還在地獄受煎熬。
“還沒有,你有想法?”
“有,”寶儀虛弱地道,“就叫……‘生無可戀’吧。”
刀師父冷笑:“還有力氣耍寶,看來是死不了。”
刀師父放下藥碗,轉身坐下,開始擦拭他的佩刀。
刀師父自從做了師父,就不再親自出手了,他的刀,應該已經有十年沒有出過鞘了。
而今,刀師父在擦刀,那不是一般的養護,寶儀甚至能聞到血的味道。
“師父,您老出山了?”
“嗯。”刀師父似乎是剛回來,身上還帶著出任務時的戾氣。
“是誰這麼大面子。”
刀師父笑起來,還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顯得森然。
“世子說有個蠢東西被狗咬了一口,差點兒死了,他覺得很丟臉,讓我去殺了那條狗,順便也給這蠢東西一點教訓。”
寶儀笑容一僵。
看見刀師父將一把短劍扔在地上——正是在酒樓裡差點兒刺上她背心的那一把。對於影衛而言,劍在人在,劍不在,人肯定也沒了。
刀師父生平未有失手,這次也不例外。
見寶儀不說話,刀師父冷笑:“這種貨色,也能把你欺負成這樣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的?”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寶儀哼哼。
“你擅自隱瞞內傷的事,又怎麼說?”
就知道瞞不住了!
寶儀忍痛坐起身:“師父,你沒有告訴世子吧?”
刀師父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師父,”寶儀露出些可憐的表情,“我知道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影衛一旦沒有用處了就只有死路一條,師父,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不想死?”刀師父看了她一眼,像在打量什麼怪物,“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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