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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水紫鰻”費驊見鞭來猛烈,忙將雙足輕輕一提,“平地青雲”躍起丈來高下,金大方的長鞭空落得掃起了一地黃塵。
費驊躍得高,躍得快,可也落得速,落得厲害,不偏不倚正落在金大方的頭頂上。並在半空中,急出短劍“烏雲蓋雪”照準其頭顱的天靈蓋上砸下。
這一劍正當金大方收鞭,準備閃身換位之際,手與足正是各已發出,未曾收回的時候,是以勢態驚險之極。
因為金大方將長鞭傾力掃出之際,身形也隨著微曲,收鞭,直身,換位動作之時,正當費驊的短劍,如箭弦一般刺下之際,這兩種一往上伸,一往下衝的力量,便加倍快速往一起湊來。
這金大方在洪湖一帶稱霸一方,自非弱者,只見他霍地將直腰的動作,猛然停住,左步急跨,身軀扭轉,已是恰到好處的將費驊的短劍躲過。
只聽“龍門鯉王”金大方驟然一聲猛吼,長鞭如颶風樣向費驊腰際繞來。
“沅水紫鰻”費驊,這五短身材的白麵紫衣小個兒,倒也著實硬朗,不避不讓,卻挺起手內短劍,硬往上方迎了上去。
費驊這一險招,使五行幫的眾兄弟,不禁心神為之一顫,心想:“這費驊大概活得不耐煩了,這沉猛的招式,怎的往上硬接?”
只聽“嗆啷!”一聲,金大方颶風一樣襲來的長鞭,卻猛然轉折了回去。
自費驊這一硬接之後,雙方招式便跟著越來越為凌厲,越來越只顧硬拚,而把雙方賽武的規矩,忘得一乾二淨。
刀影與鞭影,鞭影與人影,在一個方圓數丈寬廣的大場子裡,使一些外行看熱鬧的男女,弄得撲朔迷離,分不清楚。
正當眾人睜大著眼睛,觀看這少見的神武比賽,並暗自歎服雙方的絕倫武藝之時,只見“啊呀!”“嗆琅!”兩聲同時發出,費驊手內的短劍不知怎的已然飛出丈外,並兀自驚訝不以的站在那裡。
金大方一見對方手中空空,殺心陡起,長鞭一擲,逕往“七坎”胸穴拋來,不偏不倚,正中穴眼。
費驊應鞭倒地,金大方忙撤長鞭,只見那鞭梢上,滿是紅滴滴的鮮血。
費驊這一倒地,眼見金大方鞭梢上盡是鮮血,誰都會知道,這下子出了什麼大事。
五行幫的人,霍然皆自座上站起,個個長劍出鞘,怒形於色。
看熱鬧的眾人一見,料想一場混亂的殺伐就在眼前,也就亂嚷嚷,你擠我擁地散開了去。
五行幫掌門“洞庭鯤”邵傅,一擺手勢,止住了憤怒的幫眾廣派人即刻將費驊的屍體拖回。
邵傅所以制止眾人,並非他自己內心未曾憤怒,而是憤怒之外,感到非常疑惑,疑惑那費驊手中的短劍,何至被金大方纏落,而且聽聲音,未曾有兵器相繞相撞之聲,因之這事情發生得有些奇怪。
眾人把費驊的屍體抬回後,除了“七坎”穴上那一鞭外,全身各部並無其他傷痕,心下越發奇怪。
如果費驊被人暗算,中了別人的暗器,因之短劍落地,這才是意料中的事,今番卻不見他身上有另外的傷痕。
而“沅水紫鰻”的短劍,又非金大方的鞭纏下者,他這短劍是受什麼外力影響,驟然脫離手掌的呢?
原來在漁人幫的一橫列座位上,有一個名喚酆萬俥的青面漢子,人稱“黃塘青鱔”,這人陰險毒辣,稱霸黃塘湖一帶水陸地面。
這“黃塘青鱔”酆萬俥,有一獨門暗器——“百步繡針”,他這暗器大小粗細與普通繡花針,一般無二。
百步之內,只要他手指輕輕一撥,便即無聲無影,迅捷地向目標射去,而且百發百中,從未失過手。
剛才這“黃塘青鱔”酆萬幸,見金大方與費驊,戰已數十舊合,兀自未分勝負,金大方卻漸有虧敗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