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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苑一邊默默的啃著雞腿,一邊默默腹誹,哪裡來的規矩誰家的常理,中國這麼大,憑什麼你們張張嘴就全代表了,韓國來的麼?她聽著那些婆婆阿姨們時而義憤,時而痛心疾首,雖然那些大棒表面上全打在了陳默身上,可是以苗苑那並不玲瓏的心竅都聽出了濃濃的指桑罵槐。
而事實上,對於苗苑來說,在任何時候,指責陳默都會比指責她,更讓苗同學感覺憤怒。
當然,白斬雞還是很好吃的,是本雞,貨真價實的,苗苑很阿Q的安慰自己,你看,好歹還有雞吃。她自從懷上了之後就變得特別能吃,飯量比原來漲了三倍不止,而且酷愛高蛋白食品——也就是俗話說的肉。
陳默有些憂慮,因為用肉眼就能看出苗苑不開心,但是這姑娘又似乎還沒到要發飈的程度,他就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提醒她,陳默畢竟是個男人,在對待任何老婆有可能會生氣的問題,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好上帝保佑,你其實不在意!
可惜天不隨人願,最後一頓飯是韋若祺唯一那個留在本地的親妹妹請的,關係最親近於是說話最不客氣,苗苑聽到最後幾欲發飈。
好嘛,合著沒結婚就你羞辱我,婚禮上不幫我,結婚後給我甩臉子擺架子……這些,都成應該的啦?合著我忍得內傷,不跟你計較,到頭來我一身的錯,陳默一身的錯?這到底哪家的歪理哪家的怪禮數?
當長輩怎麼了?當長輩的比小輩多活了那麼些年,不是應該更聰明更懂事兒更知道應該怎麼心疼人好好過日子麼?怎麼反而脾氣更大更任性,有錯還不認,反而要小輩兒來遷就?
苗苑想不通,這不是她這麼多年來受到的教育學到的道理,她甚至差點拍桌子就想反駁,可是看著陳默無奈的沉靜與韋若祺那難以形容的驕傲,她又默默的把筷子伸向了一塊雞。
陶冶曾經對她說,你永遠不都能跟一個純流氓吵架,因為他會把你的人格拖到跟他一樣的水平,然後用他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當時,陶陶口中的那位流氓是程衛華。
苗苑不無沮喪的想:是啊,我根本不應該和這些不講道理的人說理,因為她們把我的道理也整成沒理,然後用她們豐富的經驗打敗我……好在,陳默還是講理的!!
這樣就可以了……唉。
那天晚上,苗苑無論如何都睡不著,她越想越是想不通,她完全搞不懂韋太后的心理,讓別人,當著自己的面,罵自己的兒子,這樣很開心嗎??!!
苗苑憤憤然的抱怨,太欺負人了,XP不發威,就當我是DOS。我們佔你媽什麼便宜了?做錯什麼了?我哥結婚,包全部婚宴,全新裝修房,女孩子帶上衣服進門,十萬塊錢買一個鑽戒一個翠鐲子當嫁妝。我哥家虧了嗎?虧了嗎?我大伯說了,現在家裡都是一個,爭到最後還不都是他們的,家裡有錢花得起就花了,花不起的小倆口自己賺去,跟親家不算那三瓜兩棗的,小夫妻好好過日子是正經。女孩子嫁一次損一次,肯結婚總是奔著長久過的,難道誰家還貪那點便宜就嫁人?
陳默摸摸她的頭髮說算了,我都不計較了,你也別計較了。
苗苑憤然,那怎麼行,你是我老公嘛!欺負你就是欺負我!苗苑揮舞著雙手說我們巨蟹也是有鉗子的!
陳默愣了一下,問巨蟹?他心想你是屬蛇的吧。
苗苑的注意力被轉移,扯著陳默講起了星座學。
因為陶冶最近暗戀明戀市局某警花被婉拒,拒絕的理由為:我們星座不合。陶冶身為一個技術宅,被人以如此技術性的問題給PASS了,在黯然神傷之餘就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了新技術開發上,結果越鑽越深。幾周之後已經儼然占星術士,閒沒事就扯著人間蛋糕房與他局子裡的同事們聊星座,把一群小姑娘大小夥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