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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意思我明白了。&rdo;她摸了摸燕寧的手，柔弱無骨，可是手卻微冷，想到太醫正給燕寧的診斷，再想想那一日楚王府產房外大盆大盆捧出來的血水，李貴妃便緩緩地說道，&ldo;我得想想這其中的蹊蹺。&rdo;

她的聲音平和，燕寧心裡就放心了，且見此刻阿蓉與十皇子也來給李貴妃請安，阿蓉已經笑眯眯地抱起了長樂，輕輕地親著外甥女胖嘟嘟的小臉兒，燕寧便忍不住笑著說道，&ldo;從前大表姐也是這麼親我的！&rdo;打小兒，阿蓉也是這麼親她的。

燕寧覺得阿蓉親長樂臉頰叫自己感覺到十分熟悉。

十皇子覺得背後一涼，回頭看向宮殿門口，就見楚王站在門口，正眯著眼睛深深地看了阿蓉片刻。

那眼神……十皇子沒敢鬧騰，夾著尾巴把媳婦給藏在了自己的背後。

楚王心裡冷哼了一聲，走到燕寧的身邊坐下，這才對李貴妃說道，&ldo;陛下很快就到。&rdo;他難得沒有和皇帝一同過來，李貴妃不由覺得疑惑，然而片刻之後，見皇帝帶著臉色依舊蒼白，帶著幾分憔悴可憐的九皇子來了自己的宮裡。

李貴妃的目光在九皇子的臉上逡巡片刻，便溫和地對皇帝問道，&ldo;陛下怎麼瞧著臉色不好？&rdo;皇帝的臉色有些不好，李貴妃便多關切了幾分，皇帝卻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一邊從大皇孫的手裡把自己的堂弟長生抱過來，一邊對李貴妃嘆息說道，&ldo;不過是為了九皇子罷了。&rdo;

九皇子站在皇帝的面前，目光怔怔地看著長生。

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慈愛還有黯然。

皇帝見他依舊傷心，便對他說道，&ldo;你坐在一旁就是。&rdo;

&ldo;父皇別怪兒臣忘形。只是看見了小叔叔，兒臣就想到了大哥兒。那孩子連個名字都沒有，卻就這麼夭折，兒臣還沒有來得及多疼疼他。&rdo;九皇子見長生嘀咕了一聲什麼，蜷縮在皇帝的懷裡哼哼唧唧，似乎格外與皇帝親近，便忍不住露出幾分黯然。

皇帝一愣，見九皇子目光落在長生的身上似乎捨不得轉移，心裡倒是同情九皇子，可是又覺得有些不悅地說道，&ldo;長生與大哥兒怎麼可能一樣。那孩子沒福氣，可是長生福氣綿長。&rdo;難道九皇子的心裡，楚王世子也是個沒有福氣會夭折的孩子不成？

這話說得真是晦氣。

&ldo;父皇，兒臣不是……&rdo;

&ldo;好了。那孩子已經夭折了，你也該傷心夠了。更何況朕也說過，孩子夭折，也是你們做父親母親的不對！朕聽說那孩子打從降世，你和馮瑤就從未抱過他，親近過他？這簡直就是不負責任！朕從前不提這些，不過是看你們喪子可憐。可是如果你們還要為這些事整日裡哭哭啼啼，那朕也不能容忍。&rdo;

皇帝正說著話，就見一隻小爪子探過來，摸了摸他的臉，彷彿是在安慰，一垂頭，就見自己的小堂弟正怯生生地看著自己，彷彿在擔心自己似的。

皇帝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他的目光柔和起來，握住了長生的小手。

一旁長樂探頭看見，見弟弟握住了皇帝的手，便膽子大了，從阿蓉的懷裡爬出來，也去抱皇帝的大腿。

燕寧目瞪口呆地看著兩隻小馬屁精。

&ldo;我，我，我沒教過這個。&rdo;燕寧弱弱地說道。

李貴妃笑了笑，看向沉默起來的九皇子。

&ldo;陛下，九皇子喪子到底心痛，因此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陛下不要見怪。&rdo;

&ldo;不管怎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