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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四個人喝多了,醒來他們就在一張床上了。
酒後亂的事胡歡喜習以為常,真假根本不在乎,很善解人意道:“然後我看他有點崩潰,可能第一次跟男人睡,有點接受不了吧,你可以適當開導他一下。”
江慎不會開導人,只會在人傷口上撒鹽。
他說:“胡歡喜說了,沒什麼的,他不在意,就當請你了。”
胡歡喜原話很大度,透過江慎的嘴轉達就有點不對味兒了,帶了種譴責,好似徐茂聞假借酒醉之名大行齷齪白嫖之事。
徐茂聞猝不及防被“請你了”三個字重錘,驀然記起當日的情形——他在發現自己也成了個睡男人的變態之後落荒而逃,隨後只記得迴避,完全忘記了付錢這回事。
這半生風流過紈絝過混賬過懂事過,唯獨沒在言語上吃這麼大的虧,且都是字字誅心的事實。
想到這裡,徐茂聞頓時絕望到手指顫抖,嘴角抽搐著抽氣,啊了好幾聲,發出一些痛苦的悲鳴。
嫖了男人!還沒付錢!
他的一世英名!
一定是晏城風水有問題!
他一來晏城就被男同性戀包圍了,問題一定出在這裡!
男同性戀可能是種傳染病,他應該變態遠一點。
徐茂聞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遲遲說不出話,三言兩語佔據上風,江慎若無其事換了話題:“我哥呢?”啪!
“不!知!道!”
徐茂聞摔了手柄,丟下一句怒罵,回去補覺了。狗男男!
——商暮秋不是什麼好東西!江慎也是!一肚子壞水!
商暮秋面前小綿羊,商暮秋不在就是小壞種!兩個壞種!狗男男!
隔了會兒,門開了,徐茂聞扔出一沓錢:“你幫我給他!”
江慎沒來得及反應,被一疊紅票子砸到了懷裡,徐茂聞吼道:“老子才不白嫖!”,然後逃回房間,門摔得震天響。
江慎掏了掏耳朵,覺得徐茂聞脾氣也挺大。
不要緊,無關緊要的人,他只想知道商暮秋去哪兒了。
——他依然沒有商暮秋的號碼,腰痠背痛也出不了門,只能眼巴巴在家等,像好久以前在榆樹巷望著太陽下山期待江翠蘭回來的時候一樣。
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提點要求,比如再要一張名片。
起床已經是午後了,快到晚飯時間商暮秋才回來,進門就看到江慎躺在沙發上,又睡著了。
走了沒幾步,高大的身影落在沙發上的時候,江慎醒了,見商暮秋回來,立刻坐起來。
“哥。”睡太久了,江慎聲音有點啞。
商暮秋坐下去,沙發還是溫熱的,他問:“怎麼在這兒睡?”
江慎答:“在等你。”
商暮秋:“等我幹嘛?”
“……”江慎揉了揉壓紅的半張臉,睫毛在臉上拉出很長的影子,回答商暮秋的明知故問說:“等你回來。”
商暮秋彎了眼角,摸了摸江慎的臉:“嘖,這麼會說話,幹什麼?”
江慎明明沒帶什麼目的,硬是被他描述出一種刻意的討好。
但也不要緊。江慎盯著商暮秋問:“你覺得昨晚怎麼樣?”很直白地要商暮秋給他打個分。
商暮秋一時沒說話,江慎等了會兒,沒耐心了,舔著嘴唇問:“不好嗎?”
他還以為商暮秋挺滿意的。
“不害臊?”商暮秋掐起江慎的臉,江慎被迫仰了點腦袋,嘴唇被左右的力道牽引著露出一道縫,虎牙露出來了。
江慎舔了舔尖牙:“……我其實還學了別的。”
商暮秋:“嗯?”
江慎緩緩說:“還學了怎麼在上面,你要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