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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暫時忘記了某些人某些事。
吳世傑很願意看到他這潭靜水終於掀起點浪頭來,第一時間就響應號召入了股。也正是藉著吳家的官方背景,許多事變得順風順水,改變農村宅基地和林地用途的申請幾天時間就得到批覆,土地使用權很快到手,修築進山道路,以及增加電信基站的提案也沒有遇到任何阻力。饒是如此事先要做的案頭工作還是很多的,要寫合作專案意向書,辦營業執照,準備資信證明等等等等。程致研一個人忙不過來,吳世傑那樣的脾氣,肯定不願意做,最後還是沈拓來幫了他一把。
當時,她也不過工作了兩年多,對這些事根本毫無頭緒,卻還是硬生生的扛下來了,照著模稜兩可語義不清的官方指示,一次次的跑所謂的相關部門,把需要的環保、消防、勞保、衛生等等預審和評估報告一一拿到手。程致研不清楚她如何在工作之餘抽出那麼多時間來做這些事,問她也只說是請了幾天年假來幫他的忙。直到後來,她替他跑腿兒打雜的時間已遠遠超過了每天八小時,細問之下,才知道她已經把酒店PR的工作給辭了。
那一年的梅雨季開始的格外早,五月中旬就已經煙雨纏綿,程致研又回到莫干山,跟當地縣政府草簽了投資協議書。那天夜裡,他和吳世傑在德清城區的一間賓館裡請一干政府官員吃飯,兩個人都陪著喝了不少的酒。
宴席直至深夜才散,程致研回到房間裡,進門插了房卡,電視機就亮了,想必是服務員來開夜床時,一邊幹活一邊看著解悶,結果又忘記關了。
螢幕上正在放上海衛星頻道的一個訪談節目,主持人是何蘇儀,面朝鏡頭巧笑茜兮。
何主持對受訪者說:“戴先生,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對不對,前年天庭酒店開業不久,我就給你做過一次訪問。”
鏡頭轉到另一邊,查爾斯坐在一張歐式扶手椅上,也正笑著調侃回去:“是啊,何小姐,我記得你的婚宴也是在天庭辦的。”
“都是舊事了,不提也罷。”提起婚事,何蘇儀有些訕訕的,很快就換了個話題,“華仕收購W之後,集團總部搬到香港,但你為什麼有一半時間駐紮上海?”
查爾斯也收拾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回答:“首先是因為中國的發展機會很多,所以要做的工作也很多。而且,我對上海這個城市有特別的感情。”
“能告訴我們為什麼嗎?”何蘇儀問。
“我太太是上海人,我們就是在此地認識的。”查爾斯回答。
“啊,真的麼?”何蘇儀表情誇張,“能跟我們再多分享一點嗎?相信電視機前的女性觀眾都很感興趣。”
“說些什麼呢?”查爾斯開始打馬虎眼。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可以說是因為工作吧。”
“你說她是上海姑娘,那你們相處當中有遇到過類似culture shock的問題嗎?”
查爾斯笑起來,笑了一陣才回答:“她在美國念過許多年書,而且比我年輕許多,很容易受影響,說實話,在有些方面,她的觀念比我更西化,如果要說衝擊,我們之間的代溝,絕對要比文化差異更大。”
……
“什麼時候結的婚?”
“大概一年前吧。”
“有孩子嗎?”
“一個男孩兒,還未滿週歲。”
……
程致研站在浴室的洗手檯前面,隔著浴缸旁邊的一層玻璃,聽完那番話。他似乎早有準備,又好像措手不及,本以為已經結痂癒合傷口其實還像一年前一樣觸碰不得。他沒穿外套,拿了車鑰匙就出去了。
時間已近子夜,又下著雨,德清只是一個十餘萬人口的小縣城,路上早已經沒人了,偶爾有一部載貨的卡車開過去,濺起一地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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