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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子地往雞食槽裡新增著飼料。
到你家來,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以前的飼養處,滿院子裡是飼料味。有牛有羊還有驢,又多了這些雞。看你這雞窩,還真像那麼回事。
湊合著吧我的大主任,我想再劃處宅子,大點的,前面住人,後面養雞。
噢,聽你這意思是想擴大生產規模?
不是擴大不擴大的事,我是想這麼一來方便些。
看來,你真是掙*了。
啥*?一個明賬,都在這些帶毛的身上明擺著。一隻羊活拋多少,出多少斤肉,值多少錢,咱街上的人誰不會算?不說它了,就說這些雞,先把蛋雞放一邊,單提這肉食雞,雞苗是兩塊上的,喂上四十八天後出手,飼料錢,防疫錢,藥錢,電錢,冬天還要算上炭火取暖錢,一隻雞弄好了才掙五毛,這還不算死亡和出手時價格的浮動,你說這養少了還不夠忙活的,只能靠多養些才能有點賺頭。
老張,你這算盤打得滿遛嘛,我看一隻雞不止賺五毛吧?說著順手拿起門口那張破桌子上的一隻藥瓶看。
啥遛不遛的,你看這滿桌子的藥,還不都是錢?說起這藥我心裡就泛滴咕,你說用了這麼多藥,會不會跑到雞蛋裡?如果藥跑到雞蛋裡,人再吃雞蛋,那不等於人在變相地吃這些亂七八糟的藥?
嗯,不是什麼好玩藝兒。既然這樣說,那你乾脆別用了。
我也想不用啊,可不用雞就生病。
這瓶瓶灌灌養起來的東西,是該叫它藥雞,啊,藥雞,名副其實的藥雞。這些雞蛋該叫藥蛋。要我看啊,你不光是怕它生病,還怕它給你下的“錢”少吧?我又不搶你的買賣,還跟我打馬乎眼,啊,哈哈!
哎喲,大哥,可別糟蹋我了,我說的還真是實話,我倒想咱兄弟倆一塊幹。
算了吧?為它服務?我可不行。哈哈。對了,剛才說地基的事,一家批兩處的有倒是有,只是這事不是我一人說了算,這樣吧,你先寫個申請遞上來,等村委研究研究。
我回頭就寫、回頭就寫。張文此時的心情比當年娶媳婦都興奮。
這天旱的,眼看一年的莊稼都黃了。就你賺了。
啥賺不賺的,糧食一漲,啥東西不漲?這養雞的成本也漲。那街上的買賣咋樣?
嗨,都一個賊形。那些宰牛宰羊的就光賺骨頭啃了,弄不好連本也得啃進去。
聽說鎮上已經有個人承包煤礦的了?
是有這回事。如果哪天咱村的井實行承包,你是不是也想嚐嚐當資本家的滋味?
哎喲喲,張文的頭像個拔浪鼓似的,搖晃著說,我連當地主的本事都沒有,還當資本家?嘖嘖,我啊,沒有那麼大的耳朵垂子,哪有發橫財的命?就發個小財,還得靠辛苦。
哈哈,我看你還真不是塊資本家的料。過去咱見到的資本家,啊,那個橫勁,呸,馬衛國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說,咱不說那些個狗攘的。你說這天旱的,還是國家為咱百姓啊。他一轉話題嚴肅地說,國家處處為咱群眾著想,今年不光把咱的公糧免了,還發了救濟糧。
要不怎麼說政策好呢。
那還用說。改革開放要說沾光的還是咱農民。
是啊,就我這個家,我就知足了。吃的用的,穿的,住的,老輩人沒法比啊。
老張,咱說黨的政策好,你可別拐彎抹角的說你受的那些罪。
哪能啊,主任,我是一百個滿意,一千個知足,一萬個感謝黨的好政策,感謝鄧大人啊。這小日子,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你說這天,要不是改革搞活,放在前些年,還不知要餓死多少人呢。
這話算說到家了。這荒年,擱在解放前,你還活?所以,你看我,雖然不像你和丁老四似的整天想著法的掙錢,就靠村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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