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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往昔,更是神情激動。更是悔恨不已,拳頭緊握,指甲扎進肉裡似也未察覺。
良久,岑文字才慢慢收懾心神,思緒回到紙上的這句話,尤其是後半句——杜若謝盡悲嘆遲!
其中“杜”、“謝”二字明顯更為濃重,似乎是特意突出,意有所指。
岑文字智謀高遠,思緒敏達,細看一眼便明白其中意味,杜、謝指代何人瞭然於心。更明白紙張的真實意思——莫使杜若花謝去!
他很詫異,她和她們應該沒有聯絡才是,何以……難道是?驀然之間,岑文字心中有了些許猜想。
到底是何緣故,他已經不想深究,但只要是她的叮囑,自己都當盡力。當年在江陵已然錯過一次,這一遭豈能在悲嘆遲?
這件事,已經不是南方士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一個層面;還有埋藏心底多年的怨恨,還有悔不當初,同仇敵愾……
為此岑文字不惜違背素來堅守的原則。
“來人!”
“阿郎有何事吩咐?”
岑文字沉聲道:“派人去追上鄭娘子,就說我知其來意,不便直接出面,但會盡力而為。”
“是!”
“還有,輕車簡從,我要出門一趟。”岑文字又補充一句。
……
鄭麗琬來岑文字府上拜訪是有原因的,她是在尋求幫助。
在大理寺見過謝逸,天花防治或有眉目,將會是謝逸保命的手段之一。但想要穩妥,最重要的還是皇帝的心意,需要有人勸諫作保。
試想一下,整個長安城裡,最瞭解帝王心思,且有可能出面幫忙的人屈指可數。
思來想去,岑文字這裡可能最大。
蘭心蕙質的鄭麗琬冷眼旁觀,也明白謝逸在朝堂上扮演的角色,發揮的作用;誰與之利益共同,誰便可能幫忙!
蕭瑀家門第太高,尋常人進不去;倒是岑文字平素低調,平易近人。更重要的是,岑文字是中書侍郎,乃天子近臣,說話方便且有分量。
但很可惜,到了岑府,被拒之門外了。
岑侍郎不在?這樣的藉口太蹩腳,岑文字只是不想見自己而已。
這情形並不意外,但鄭麗琬仍覺得有些失望,沒有岑文字這等重量級人物幫忙,營救謝逸仍舊困難重重。
還得另想辦法啊!
鄭麗琬輕嘆一聲,黯然乘車離開,不想走在半路,突然有岑府僕從追上,帶來了岑文字的原話。
緣何片刻之間,岑侍郎態度判若兩人,鄭麗琬百思不得其解。但岑文字願意幫忙,總歸是件好事。
只是他說不好直接出面,那會怎樣盡力而為呢?
……(未完待續。。)
第一三七章 文字說吳
岑文字輕車簡從出了家門,一路很低調。
一路前行,來到了城東的一處別院,此間主人是平陽長公主之子,巴陵公主駙馬柴令武。
不過,岑文字此行的目的卻是這裡的一位客人——吳王李恪。
李恪私下與柴令武私交不錯,經常在此地飲酒玩樂,看相撲角鬥,時而親自下場比劃兩把。
今日李恪剛到這裡沒多久,便有侍衛來報:“殿下,中書侍郎岑文字求見!”
“誰要見誰?”李恪猛然間有些驚訝。
侍衛道:“岑侍郎說是求見殿下!”
李恪不禁一笑:“有意思,本王是來此做客的,卻有人登門求見,令武莫怪啊!”
“殿下去見見吧,我這個主人不介意的。”柴令武笑道:“何況來的是中書侍郎,殿下豈能不見?”
“好,我去去就回。”李恪起身,前往一間花廳裡接待岑文字。
“參見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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