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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印刷線作為打樣之用。阿彌所歷,兩條流水線已經足以開個印刷廠了。工人們沒有設計室裡的那些人冷漠,對於姜燦和阿彌提供的設計稿精心打版;還從煙包立體效果上提出了種種建設性意見;姜燦和阿彌很快看到了樣品。趁姜燦和打樣師傅研究工藝的空當,阿彌走馬觀花地看了整個印刷車間。好傢伙,十幾種知名捲菸的包裝,正在機器上流淌。這哪裡是印包裝,簡直是印鈔票!在阿彌看來,每一種煙標都代表著那款香菸的品牌和價值。
印刷工人自豪地說:“除了水印工藝,這些機器印鈔票也可以的!”
阿彌問:“那你們廠肯定被管得很嚴格啦!”
工人說:“那當然,經常有上面的人來檢查。但行有行規嘛,我們給菸草企業印東西是很注意保密的,要不然被假煙販子搞到煙標就麻煩大了。”
阿彌想想真是,怪不得印刷廠可以派頭大;在防偽方面,菸草企業真還要靠著點印刷廠呢。
打樣由於僅僅是打樣,所以進行得格外順利。但印刷廠裡所有的人都對這些樣品不抱有希望,原因很簡單,在煙包有限的空間內,擴大健康警示語的位置,毫無疑問也就壓縮了其他有用品牌元素的面積和張力。姜燦雖然硬著頭皮督促工作按計劃進行,心裡也對這種做法的可執行性產生懷疑。
阿彌開導姜燦說:“作為儲備方案總可以吧?煙包的設計從具像走向抽象、從淡雅走向色彩紛呈、從口號化走到今天的意念化,已經無路可走了!下一輪的設計方向,應該是朝品牌主張包裝化做起。你不是用心在人文關懷上做品牌形象嗎?對菸民主張健康,就是眼下最大的人文關懷。還記得原來的方案在現在發揮的作用嗎?現在的方案在將來的作用,是可想而知的。”
姜燦說:“好像這樣的煙包該由政府主張使用才對,它畢竟是對企業不利的!”
阿彌說:“還記得小時候給你老爸買的重慶牌香菸嗎?那時候的煙包,是不要求印上‘吸菸有害健康’字樣的;但現在的煙包都印上了,菸民就減少了嗎?菸民大大地增加了!我們現在的準備,就是為在下一輪煙包改頭換面的運動中,以標準的制定者、行業的領先者面目出現。”
姜燦無奈地說:“你說的,就跟我們故作清高一樣。明知道突出健康警示語也無助於控煙,為什麼要去做呢?”
“有法律而得不到執行和沒有法律是兩回事。突現警示語可以讓控煙成為更加突出的社會性話題,跟艾滋病的防治必須社會化一樣的道理。”
姜燦和阿彌一問一答式的對話,讓一旁的印刷廠工人也聽出了味道,他們似乎已經信服了。
當他們從汕頭滿載新樣品回到成都時,姜燦和阿彌是大街上惟一在臉上洋溢微笑的兩個人—別人都戴著口罩,就算高興也沒有辦法在臉上表露。
姜燦回到公司,並不急於向老總們彙報汕頭之行的成果。原先的經歷讓他了解到,再好的方案,也要等時機到來時提出。自己如今已是公司專司一職的部門負責人,應該保留這樣的方案、等待那樣的時機,沒有必要在事前放炮。
雖是特殊時期,但各方面邀請贊助的函件不斷傳來。在一般人的眼中,菸草企業依然是富有的封閉世界和“紅頂生意”的最佳選擇。所以,自從姜燦擔綱品牌營銷這個部門以來,案頭上積累的此類檔案已經堆積如山,姜燦想在這個階段集中處理。影視贊助和貼片廣告的邀請,常常花大量篇幅介紹劇本如何新穎和立意如何高遠。姜燦惟一有興趣的,是發現電視劇的題材已經由清朝向唐朝以至漢朝推移,中國人始終想在浩淼的歷史煙雲中尋找生活的意義和對未來的啟示,這種需求看來並沒有變!那些關注現實的題材,大多也侷限在毒品、離婚這樣的陰暗面,叫姜燦更加厭倦。他疑惑,所謂主流文化的東西究竟在哪裡!體育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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