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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燦連忙說:“我喝不得酒,我陪爸爸喝點。”
爸爸那邊倒是痛快,一杯接一杯地跟姜燦幹。文靜偷偷對姜燦使眼色,姜燦也沒有注意。他情緒剛剛穩定,也想喝點酒,顧不得她們母女兩個的阻攔,大大方方地喝開了。就這樣,一瓶白酒很快見底,爸爸拿來了第二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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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醒(10)
媽媽再也沉不住氣了,罵爸爸道:“老酒鬼想帶出個小酒鬼!”
爸爸不耐煩地回敬:“只見你天天在那兒嗦,不知道今天是陪客人嗎?”
媽媽起身把酒瓶拿掉說:“客人?你連自家人、客人都不分,你巴不得天天喝醉!”
爸爸又去奪那瓶酒:“你也不問問人家小姜喝不喝?”
姜燦忙說:“不喝了,不喝了!”
老兩口眼看就要吵起來,文靜將筷子扔到桌上,似乎見怪不怪一樣,呆呆地坐在那兒一言不發。
爸爸終究還是把酒又拿了回來,姜燦也不知道該不該接著喝酒;但爸爸堅持跟他一杯一杯地碰,姜燦只感到一股熱勁上湧,剛剛傷過心,確實不勝酒力。
接下來的事姜燦只是隱約所知,好像自己真的醉了,媽媽把他抱在懷裡,“乖兒,乖兒”地把他哄睡下。其間,文靜、媽媽好像跟爸爸爭吵起來—
媽媽:“人家孩子喝不得,你偏要人家喝!”
爸爸:“我這是考驗他,酒品見人品,你知道不?”
文靜:“再這樣,我以後不回來了!”
爸爸:“你翅膀硬了,可以不回來了!”
姜燦迷迷糊糊地睡去,醒來時已是半夜。文靜合衣睡在他身邊。他藉著窗戶透來的微弱光線,看到文靜平靜的臉,均勻的呼吸伴著胸前的起伏。一種憐愛之情和強烈的保護欲在姜燦心中升騰—他決定忘掉一切的不快,好好愛身邊這個女孩,並克服她父親的所有缺點!
姜燦很快恢復了情緒。一天,他鼓動文靜跟他一起請了假,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帶著迷惑不解的文靜來到了婚姻登記處。文靜掩飾不住驚喜,但並不說什麼。
中國的婚姻儀式是大家共知的“禮崩樂壞”,也許是彌補這種不足,辦事人員解釋說,新近的婚姻登記流程中加入了宣誓的環節。辦事員煞有介事地鄭重問道:“你們是否自願結婚?”
文靜開玩笑說:“包辦的,都是他包辦的!”她指指姜燦。
辦事員嚴肅地說:“不能開玩笑!我再問一遍—你們是否自願結婚?”
姜燦說:“是!”
文靜也說:“是!”
辦事員又對著姜燦問:“結婚後,你們互相要承擔起贍養義務!請問你是否願意?”
姜燦說:“我願意!”
文靜不等辦事員問她,也說:“願意!”
這就算宣誓了!等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姜燦調皮地說:“還是挺莊嚴、神聖的嘛!”
文靜說:“如果那邊不同時辦離婚的話,我也覺得這個地方還可以!”
姜燦轉過頭去,果然看到同一間辦公室的一邊就是離婚登記處!趕忙說:“我們永遠不到那邊去!”
文靜說:“這兒真像醫院兼開火葬場一樣。”
姜燦說:“掌嘴,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文靜笑著說:“開玩笑嘛!好,我掌嘴!”
一切沉浸在快樂中的體驗,都不如姜燦此時的感受。幸福和痛苦就像磁鐵的兩個極點,決然相反,但相互吸引得如此緊密。幾天前,他們還在分手的邊緣,現在交換著彼此的心;幾年前,他們幾乎擦肩而過,現在他們已經是結髮夫妻!這正如阿彌所言的悖論、有關香菸的悖論、有關人性的悖論;生活在這些悖論中輪迴,人在這些悖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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