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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穆清忙翻了錦繡的荷包,把裡面銀錁子都倒了出來,約模有十來兩的樣子:“爺,我們真的不認識這個徐三。他認錯人了。這幾兩碎銀子,不成敬意,給幾位爺買杯水酒!”說著,遞到十六爺面前。
十六爺望著沈穆清手裡的銀錁子,似笑非笑地接了過去,然後在手中掂了掂,轉頭丟給身邊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小子:“雪花銀啊……興兒,收好了,徐三還了十兩銀子,還差一百七十兩。”
沈穆清氣得一口氣堵在胸口吐不出來,卻不敢發作。知道這事不是用銀子能了的了,冷眼看著這十六爺在幹什麼。
十六爺丟了銀子給小廝,拿眼睃著錦繡:“先說不認識,又給他還銀子……這分明是訛爺……我也不把你怎地,你隨我走一趟,等家裡拿了銀子來,我自是放了你。”他話音未落,隨十六爺的幾個男子就圍了過來。
錦繡尖叫一聲,拉著沈穆清就往東間退。
一個黑臉的男子箭步上前,一把就拽住了錦繡的手腕,口中調笑道:“真是滑溜溜……”另一隻手還在錦繡的臉上摸了一把。
沈穆清也被一漢子拽在了手中。
錦繡嚇得亂嚷:“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報了我們家老爺,讓你們都去吃官司……”
其他人俱是不懷好意地鬨笑著。
沈穆清在公司是有名的學院派,手段百出的傾軋,卻從不和人在口頭和肢體上發生什麼衝突的。這樣的陣式,也是頭一次遇到,一時慌了手腳,腦子裡糊成一團,心裡怦怦亂跳,懵懵懂懂地被人拽出了廂房。
廊廡外明晃晃的太陽照在院子的青石板上,亮得沈穆清眼睛一澀。她這才回過神來,左右張望,四通八達的廊廡和側門除了她們竟然不見外人。
沈穆清想到了自己在九思齋聽到的那些話。
自己在藥王廟來來去去了好幾年,從來沒有出過什麼亂子。看今天這樣子,廟裡的僧人分明是躲開了。那十六爺明明知道自己是戶部沈大人的家人還要強擄她們走,沒有一點懼怕……沈箴在朝為官,難免算計來算計去的結下什麼仇家,或是人家做了圈套要拿她的兒女說事……
她只覺得心神俱震。
如果是這樣,倒好辦。在雙方沒有亮出籌碼來時,至少不會隨便傷害她們!
想著,她慢慢鎮定下來。
卻也不能就這樣隨他們走了。就是綁匪要錢,也有不順撕票的時候呢……至少要跑到前殿耳房裡去看看,那些護院還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或者拖延時間,等帶了一部分護院的珠璣轉回來……
沈穆清被人拽著跌跌撞撞地朝前走,耳邊不時傳來錦繡驚恐而尖銳的叫聲。
她眼睛卻骨碌碌直轉。
既然是備而來,出了藥王廟,只怕就更沒有機會走脫了。得想個辦法才行……
沈穆清思忖著,就看見徐三攔著那個濃裝豔抹的姑娘朝著她們指指點點的說些什麼,神色間,一派得意洋洋,那姑娘很是不耐煩的樣子,幾次想走,都被徐三攔了下來。
沈穆清正奇怪著,就聽見十六爺喝道:“小興,把她的手給綁起來,小心別讓她把自己抓傷了——那細皮嫩肉的!”
叫小興兒的小廝就從腰間抽了方半舊的綾巾,去綁錦繡的手:“爺,這個四少爺指定滿意。”
沈穆清心裡突然一動。
或者,根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她跳起來,用另一支沒有被拽住的手指著徐三嚷:“徐三,你這王八蛋……”罵了一句,卻又沒有言語接下去了。
十六爺聽著她聲音清脆婉轉,卻聲色俱虛,瞅著她哈哈大笑起來:“小大姐,看不出來,到是個嘴利的!”
那幫漢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總算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