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4/5 頁)
其實那是件輕而易舉的任務。電話亭的上面有個突出的部分,把手舉高放上去就行。這真象小孩子的把戲那麼容易。不要以為我搞砸了這件事。我已先發出安全訊號‘亭內已安全可用,請便。’你知道,就是他們教的那一套。其實你們最清楚了,對不對?你們是‘貓頭鷹’(譯註:指高階資深者)。儘自己的本分,這最重要,不要多做。每件任務都是同一個模式。”
“他們不久就會來敲你的門,找你去工作,”喬治用安慰的口吻說:“我猜他們要你休息一季。他們的做法一向這樣,你也很清楚。”
“但願如此。”傑利說話時,帶著忠誠但沒有自信的笑容。當喝酒時,他的酒杯微微顫抖。
“這件任務就是你寫信給我之前的那一次?”喬治說。
“沒錯,確是那次,布達佩斯,然後到布拉格。”
“你是不是在布拉格聽到那件事?就是寫在信上的那件事?”
酒吧裡有個身穿黑西裝,臉色很好的男人正在預測英國危在旦夕,他說,不出三個月,英國就會閉幕。
“怪異的傢伙,這個艾德比。”傑利說。
“不過人很好。”喬治說。
“噢,老兄,我的天,真是第一流。絕頂聰明,但是他怪怪的,你知道,敬你。”他們再喝酒,韋傑利懶洋洋地自他的腦後伸出一根手指,假裝是阿帕奇人插在頭上的羽毛。
“問題在於,”那臉色很好的人捧著酒杯說:“我們甚至不知道它閉幕了。”
他們決定馬上去吃午餐,因為有個出色的足球員在商店內順手牽羊時被捕,傑利必須把這段新聞釋出在明天的報紙上。他們走進一家咖哩餐館,這兒的老闆願意在飲茶時供應啤酒,他們先約定,如果有人碰到他們,傑利要介紹喬治是他的銀行經理,這個約定令他在吃午餐期間笑個不停。餐館裡有音樂,傑利說那是蚊子成對飛行時的聲音,但有時候,音樂卻又響得足以掩蓋他沙啞聲音中較輕微的話語。也許那樣最好,因為當喬治坦承他非常喜歡咖哩餐時,傑利在吞吞吐吐一會兒後,已開始敘述有關易金明的一個很不一樣的故事:也正是艾德比不准他刊出的故事。
韋傑利是個極為難得的完美證人,他不僅沒有幻想和惡意,更沒有私見。除了甜酒外,他不在意任何事。他無法忘懷那件事。並且自從上回之後,他就沒跟艾德比說過一句話。
“你看,就只有一張卡片,‘聖誕快樂,德比賀’——卡片印的是立頓街頭的雪景。”他很困惑地凝視那具電風扇。“立頓街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對不對。老兄?那兒沒有安全屋或會面處等諸如此類的地方,沒錯吧?”
“我想是沒有。”喬治笑著說。
“不曉得他為什麼會選印上立頓街雪景的聖誕卡。真的很奇怪,你認為是不是?”
喬治說,也許他只是想選張倫敦的雪景,德比的許多行為還很外國式。
“我必須說,他這種聯絡的方式可真怪,以前他都送我一大箱蘇格蘭威士忌。”傑利皺皺眉頭喝了口酒。“我不是貪那一點威士忌,”他帶著時常遮掩他生命遠景的迷惑解釋說:“酒隨時都能去買,只是當你人在外面的時候,難免認為每件事都深具意義,因此禮物是非常重要的——你瞭解我的意思嗎?”
時間是一年前——嗯,是十二月。韋傑利說:一般西方記者很少到布拉格的體育餐廳吃飯,他們大都喜歡去宇宙餐廳或國際餐廳,聚在一起耳語,因為他們易於受驚。但傑利的基地卻在體育餐廳,自從傑利對在一場比賽中擊敗韃靼隊的守門員河洛奇詳加報導後,那個名叫史坦勒的酒吧老闆就對他讚賞不已。
“史坦勒是個高尚的人,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讓你會突然覺得捷克還是個自由國家。”
他解釋說,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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