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血紅櫻。穿和服的他很帥,黑黑的和服讓他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他靜靜地站在笑顏如花的井上純子身邊,這是他第二次穿和服,第一次是在成人式時,那時他很高興。現在的他知道這是她貼在他身上的標籤,他還是她的,木屐踩在石板路上,聲音很清脆,像生命破碎的聲音。他的腳趾很冷。她挽著他向記者展覽他養病的幽居,告訴人們她對得起他。
小鋒的首次露面讓他們稍稍安心,可他的沉默,關於身世一字不提,所有問題都被井上純子圓滑擋掉,只剩下井上純子講著日本的友好善良。她最後還是笑著答應他再過兩個星期就送他回國。井上純子到底和他互相下注,她明白他留在日本只會枯萎,更會*燒身,而且再囚禁他也不可能了。她到底相信他眼底沒有進化的溫柔,可以為她平息一切。
他左手無名指上的血紅櫻被放大了登在報紙上,讓他們不寒而慄,他大大的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他的前方有沒有自己。照片中依然擴散而出的疲憊與傷悲,這是井上純子滿意的眼神。他從不哭泣,可不哭泣的眼睛讓看過的人更心碎,無辜卻堅強,孤寂卻驕傲,他不哭你卻流淚,這就是他,沉默的男人,爆發的人生。
在日本的最後兩個星期,他憑感覺知道她會做什麼。她會在最後的時刻向世界宣告他只屬於日本,屬於野藤春社,屬於她。
“龍一想放鬆一下嗎?這些天辛苦了”
“井上社長有什麼好主意嗎?”
他附和,
“龍一和我去看錶演吧,不像以前訓練的那樣,是隻為我和龍一表演的”
她的表情他很熟悉,這是不可回絕的表情,從前他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他看過許多日本藝妓的表演,看她們的眼神,動作,神情,這些都是藝妓最含蓄也是最刺骨的誘惑,卻也是他的必修課之一。女人也是需要誘惑的,很多時候,這可以成為必勝的手段,所以他們必須學會這種介於純潔和*之間的誘惑,虜獲女人的心,讓她們聽命於自己。想到這,他有點噁心,仍沒有拒絕,
“謝謝您的體諒”
他不知道這是野藤春社對他的最後一次教誨,他們不會放心把一個男孩送回中國,男孩人生中只剩下母親和父親,而一個男人的人生中也許會擁有更多,比如說女人。他的父親和母親與日本無關,而可以和日本有關的只剩下女人,這樣他才會依然牽掛日本,因為只有日本才可以讓他擁有更多更多,別人給不了的東西。
他和井上純子坐在榻榻米上,對面坐著演奏的人。音樂響起,是哀傷的調子。門被推開,四位身著豔麗和服的年輕女子進來,很濃的妝,很白的臉,紅紅的唇,動作確是毫無瑕疵。小鋒看出她們一定是受過苦訓的,扇子在手中飛舞,腰身很好,絲毫沒有勉強,讓人不覺壓抑,眼神純熟,冷豔背後的*,驕傲背後的順從,看出來是精選出來的。四位女子就這樣跳著,他看不清濃妝後面的她們的臉,也會開心嗎?女人都是虛偽的動物,就像他身邊的一樣。
音樂停下來,女子們走了出去,不久又都退了回來,慌亂地向回跑著,何時外面來了許多記者,也許他們身邊的保鏢太顯眼了。那些藝妓好像驚嚇過度向他跑來,抱住了他。藝妓楚楚可憐的眼看著他,剛剛好記者跟上來,一片閃光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也許是她安排的。井上純子見狀,一把把藝妓從他身上拉開,保鏢掙扎著推走不肯罷休的記者,人都走了,他心裡一陣不痛快。
“龍一不必太擔心,我會處理照片的事”
她真的很無辜,
“是,龍一自然相信”
他不能確定她到底想做什麼,
“沒事的,我們換一家吃飯吧”
她真的只想好好和他在一起。
他們又換了一個地方,相當高階的酒店,他看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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