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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會有那麼幾個你在乎的人、有那麼幾個你願意做出一切事情去維護的人。比如我娘,再比如,于慧。
我想我會願意為她們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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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于慧一起到的廣州,在飛機上我倆就已經商量好對策了——開始我們還想著是不是把那女人約出來談,但我擔心會打草驚蛇,要是讓這女的跟我爹串通上了就有些不好辦,我爹那是千年的蛇精、還是蟒蛇,皮粗肉厚門檻精,我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決定直接找上門去。
于慧在廣州有哥們兒,是警署的,我們現在對這女人的底細那是一清二楚,她除了在大學裡任教,還單獨經營著一家書吧。
美國鄉村風格的裝修,湖藍色的布藝沙發,隨意擺放的靠墊,無處不在的書和雜誌以及濃濃的咖啡香,果然是好有品位,比我娘那樣的暴發戶女人那檔次高出的絕不只一倍兩倍。
我和于慧找了張靠牆的桌子坐下,于慧一邊端詳桌上的燭臺一邊說,在廣州,像這樣大小的沿街鋪面,一個月租金少說也得三、四萬,喲,這燭臺果然是英國產的。
我嗤笑一聲,說你再看看那蠟燭,要是蠟燭也是英國產的,我今兒什麼也不幹了,站起來就走。
于慧也樂了,說我知道這蠟燭一準是你們家生產的,可你用得著這麼時刻不忘麼?
我撇嘴,說我當然要時刻不忘,眼瞅著就要有個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小鬼來跟我搶蠟燭了。
于慧嘆氣,說我還當你是為了你娘打抱不平,誰知道你原來是為了家產。
我翻白眼,像我這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主,不把自己的錢看緊點兒怎麼行?
于慧大笑起來,說別人都喜歡裝正經,就你喜歡裝不正經。
我也大笑,說我這叫美特斯邦威,我不走尋常路呀。
我倆笑得聲兒太大了,在這樣書香嫋嫋的安靜地方,那根本就是相當於在太平間裡敲響一面破鑼,連敲鑼的人自己都恨不得堵耳朵。
於是就有女服務員出來勸我們輕一點,我說我找麥冬,女服務員說老闆今天不在,我說她最好在,不然她就有麻煩了。
忘了說了,這女人叫麥冬,她在部落格裡管自己叫“憂傷的小忍冬”,我打算今天讓她狠狠的憂傷一下,就不知道她是否忍得住。
不一會兒,麥冬來了,身材纖瘦,看不出懷孕的跡象。從頭到腳都透著書香,連裙子上都印著青花瓷,還跟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學問似的握著一本書,我瞅了一眼,書名叫《生活的藝術》。
丫真懂藝術。
我開門見山的對她說,我是謝絲絲。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款款的說,啊原來是你,我聽他說起過。然後又說,這裡不方便,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我知道一家很棒的餐廳,我請你們吃廣式的下午茶。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特鎮定,平靜的連眼神都沒躲閃一下。
其實她若是顯得柔弱一點、或者抱歉一點、哪怕她擺出一副“我生活所迫我也是不得已”的樣子,也許我還不會那麼惱火;但她跟我玩兒淡定我就真不爽了,我被激怒了,後果很嚴重。
我說不用了,我跟你實在沒什麼交情,我也不想跟你吃飯,我只是來告訴你,我要做一些事情,對你做。
她沉默了一會兒,臉色開始變的難看。她說,你想怎麼樣。
我說,聽說你是大學講師,我想把你的名聲搞臭。
她還是很冷靜,說你想怎麼個搞法?
我說,我打算僱一百個民工,讓他們把你的手機號寫在公共廁所的牆上;或者找幾個槍手,拍了你的照片發到網上去;嗯……我還可以找個潑婦在你上課的時候闖進去,又哭又鬧、抓你的頭髮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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