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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去醫院陪于慧,為了就近照顧她,我乾脆搬到醫院旁邊的一家酒店裡。令我意外的是,沈恪居然也跟來住,每天上午他送我去醫院,然後自己去他公司在廣州的辦事處,到了晚上再來接我。有一次半夜醒來我朦朦朧朧的聽到他對著電話說,自己最近脫不開身,那邊的事情你先代我處理一下。
我對沈恪說你工作忙就不用管我,我可以照顧好我自己。
他瞅我一眼說,才怪。
我想反駁來著,但稀裡糊塗的就睡著了。
其實于慧只是略微失血過多,身體並沒有問題,可她卻死活不願意出院,說是醫院裡特清靜。整件事給她的刺激比我想象中更深,她現在變得很奇怪,有時候她會定定的看著窗外,一句話不說的坐很久;有時候明明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但下一秒就忽然會走神;還有一次我們一起吃晚飯,她突然問我,小刀知不知道她自殺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她又說,不知道才好,反正知道了他也不會怎麼樣的。
到了第五天上,于慧突然開始趕人,她幾乎是用命令的口氣叫她爸媽離開廣州,說話那口氣特兇狠,跟個白眼狼似的。
我自然不肯走,我說于慧你要是趕我走,我非哭死不可。
她說絲絲你知道的,我永遠不會趕你走。
于慧爸媽臨走時對我千叮嚀萬囑咐,拜託我看好於慧,我拍著胸脯說實在不行我也搬病房裡來住著,24小時盯著她。
可於慧不讓我也住進來,她說絲絲你從小就討厭醫院,難得住一晚都要做一晚的噩夢。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不用誠惶誠恐的看著我。
我鬆了口氣,笑著說你玩兒一次自殺倒是因禍得福,叫我們走人我們不敢留下,叫我們往西我們不敢朝東。真夠得瑟的。
她卻幽幽的說,得瑟什麼呀,其實也就只能在那些在乎咱們的人面前得瑟幾下而已。
除了我之外,還有個人硬是留了下來,劉小衛。
自從於慧住了院,劉小衛就開始一趟趟的往醫院裡拉補品,人參鹿茸燕窩阿膠反正什麼好什麼往裡拿,數量多到連醫生都目瞪口呆。還不知道在哪兒找了個會做藥膳的大師傅,每天變著花樣的讓人送各種補血補氣的藥膳燉湯。然而於慧這丫頭太作了,每次看見劉小衛,那眼皮都是耷拉著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有次我剛到醫院,就看見劉小衛端著碗湯站在病房裡,好聲好氣的對於慧說,你先把湯喝了吧,一會兒就涼了。
于慧冷冰冰的說,帶著你的湯,給我滾!
她說話那表情,冷得跟南極冰山似的,看得我都心寒。我就納悶兒啊,這怎麼說話呢?像是在吵架?
就聽劉小衛又說,就算你恨我,也別跟身體過不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于慧已經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手一揮便把那碗湯給掃了出去,碗砸在地上“砰”得一聲響,湯水濺得到處都是。
我被嚇了一大跳,一著急就衝著于慧說你丫發什麼神經,不喝就不喝,砸碗幹什麼,小樣兒你再瞎胡鬧當心我揍你,別以為你玩兒了次自殺就橫……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小衛拉住,拿眼睛瞪我,說你別胡說!我正感慨今兒總算感受到什麼叫裡外不是人了,于慧已經撲了過來,一邊使勁把劉小衛往外推,一邊歇斯底里般的尖叫,“你走不走?你給我走!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你,我一看到你就噁心,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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