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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二十八歲生日那一天，我跟你看了一場電影，還給你買了個蛋糕。&rdo;顧停雲說，&ldo;你十六歲生日這一天，我請你吃了一頓飯，你好像吃得不怎麼開心，但我知道你會記得。&rdo;

喻宵不置可否。

顧停雲揉了揉他的腦袋，故作神秘地說：&ldo;等你長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記得再來找我給你過生日，我會送你一個更好的禮物。&rdo;

&ldo;還要多久?&rdo;喻宵問。

&ldo;不會太久。到那個時候，你一定還記得我。&rdo;

&ldo;你不怕我不去嗎?&rdo;

&ldo;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我不怕跟你先錯過。&rdo;顧停雲說。

朝陽在地平線上露出粉色的一角。喻宵的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悲愴，他握了握身側的拳頭，問：&ldo;你要走了?&rdo;

&ldo;嗯。快到綠燈了，趕緊過馬路。&rdo;顧停雲站在晨光裡，笑著向他揮了揮手，&ldo;未來見。&rdo;

喻宵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等到紅燈跳轉成綠燈的時候才抬起手，也向他輕輕地揮了揮，什麼也沒說，轉過身一個人過了馬路，不回頭地向前走。

&ldo;希望你永遠堅強幸福。世界如果不愛你，我永遠愛你，絕不改變。&rdo;

顧停雲遠遠望著他越來越模糊的背影，輕聲說。

街角有一棵很大的杏花樹，沒有花葉，只有光禿禿的枝幹，正在等待春光趕走凜冬，姍姍而來。

顧停雲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喻宵幾乎同時甦醒。

&ldo;我……&rdo;

他剛要開口，忽然聽到喻宵說：&ldo;我做了一個夢。&rdo;

他笑起來，往喻宵懷裡鑽，親了親他的下巴，&ldo;你先說。&rdo;

喻宵低頭吻著顧停雲的頭髮，輕聲說：&ldo;我夢到我十六歲生日那一天晚上……&rdo;

再後來，他們的家門口也有一棵杏花樹。很茂盛，開粉白色的花，朦朧繾綣，像雨後的晴嵐。喻宵站在門前給樹下的顧停雲拍照，說他笑起來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好看。

春天會無數次到來。

第48章 外二篇：一生所愛

喻宵三十歲生日那年，顧停雲抱了一大束紅玫瑰，在廣場的噴泉旁單膝下跪，雙手捧給他。同時被送到喻宵手裡的還有一個絲絨小盒子。

平常的求婚場面，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

這一刻我為你做了我以為自己永遠都做不到的、我心目中最浪漫的事，最最親愛的喻先生。顧停雲默默地想，嘴角不住地上揚，心裡裝著一捧金黃透明的蜜糖。

&ldo;三十歲生日快樂，親愛的喻先生。&rdo;他說。

&ldo;我收到了。&rdo;喻宵說，&ldo;&l;更好的禮物&r;。&rdo;

&ldo;你願意成為我一生的伴侶嗎?&rdo;顧停雲問。

&ldo;我願意。&rdo;喻宵俯下身吻他，&ldo;永遠願意。&rdo;

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回家，等你帶我回家。他想。

&ldo;怎麼這麼容易就&l;我願意&r;了?&rdo;顧停雲笑著說，&ldo;我還有一件答應你的事沒做呢。&rdo;

他拍了拍腳邊的吉他盒子，&ldo;這個場合夠不夠正式?&rdo;

喻宵伸手去扶他，&ldo;要唱什麼?&rdo;

顧停雲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