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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sephina搬出了汪陶生,又給她添了一層壓力。似乎這一見是勢在必行。
“不止是你,我也是。”Josephina說。她嘆口氣,拍了下椅子扶手,“但她是我尊敬的大姐,無論如何,她有什麼意願,我都樂於替她達成——要我批假給你嗎?你手上的事,讓安德烈他們替你分擔。時裝週剛結束,他們也都輕鬆了。”她很自然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這是在跟屹湘商量的意思。但這商量顯然沒有多少通融的餘地,因為她把家務事的難為和公事的安排都說到了。意思表達到這個地步,倒叫人覺得,再不答應,簡直是太不通情理了。
屹湘就算是頭再疼,也能理清楚Josephina話中的邏輯關係。
她默默的看著自己桌上那隻杯子。
清早程程給她泡了一杯綠茶。她一口沒喝,已經涼了。她挺想一口喝掉這涼茶,於是她就真的這麼做了。涼茶喝下肚,她才開了口,說:“好。”
Josephina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停了片刻便說不打擾她工作,她自會安排好會面時間。她邊說著已經走到了門邊,出門的時候,似是不經意的,問屹湘:“聽Laura說,三月初,你曾經到過瑞嚴寺?”
屹湘要想一下才明白過來Josephina說的是哪裡。她點了下頭,說是的我去過,至今頭頂的疤痕還在。她說著摸了摸頭頂上。隔著柔軟服帖的發,摸不到那光滑的傷痕。不過就是在那裡,她知道。
“怎麼會想到去那裡?一般的旅行,不太會去那麼偏僻的地方。”
“只是想去。”屹湘說。
“如果不太舒服,就回去休息一下。身體比較重要。”Josephina沒有再問下去。
“好。”屹湘說,“謝謝。我只要今天下午早一點走就好。”
Josephina離開了。
屹湘坐著發了一會兒呆。
為什麼要去瑞嚴寺?
她沒有繼續想這個問題。頭已經很疼,再想,她怕一顆阿司匹林鎮不住這在跳聳的神經。
馮程程敲門進來,跟她說:“您的衣服我取來了。”
“放在那裡吧。”屹湘對程程說,“借我一片阿司匹林——另外,麻煩你把這件垃圾處理掉。”
程程麻利的給她取來了藥、拿走了袋子,出去前還不忘提醒她今天最重要的日程:“下午提早走,婚禮彩排不要遲到。”
屹湘含混的答應著。藥片已經吞了下去。還沒有見效,就在劇烈的頭疼中,她接到Josephina的電話:會面安排在兩天後。
有時候麻煩接踵而來,並不懂得給人喘息的機會。
她望著程程拿進來的那件式樣簡單的禮服。是極淡極淡的綠色,近乎白。幾天之後,她將穿著這件美麗的裙子,見證一場一生相守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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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亞寧到婚禮彩排地點的時候,時間比約定的要早了半個鐘點。
他懶洋洋的坐在禮堂裡。
這老禮堂安靜而又有些昏暗,與外面已經顯出燥熱的溫度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他也拿不準為什麼這倆人會選準了這個偏僻的老禮堂舉行婚禮。大而空曠,簾幕低垂,中世紀的教堂一般。
據說很早的時候,這裡常常舉行舞會,也有些內參電影會在這裡放,不過到他這個年紀,舞會已經失色,電影已不是禁忌,這禮堂便荒廢成了他們抽菸喝酒偶爾打架的地方——夏天再沒有比這裡更陰涼的了……
燈光忽然明朗。
第十六章 淡影空濛的山河 (五)
他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合了一下。窸窸窣窣的,聽到腳步聲和人聲都起來了,禮堂前面的舞臺上,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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