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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得,不能說!”
說著,他忽一跳而起,一拳向桌邊戴斗笠那人打去,叫道:“老子耍了半天,你小子也下來耍耍,老子這鏢銀且不劫了,先和你鬥鬥。”
何捕快臉上喜色一露,似是正中下懷,他就怕金和尚不惹那人!
他一揚手,叫手底下那四個人盯住張家三兄弟,自己負手等著看那人出手。
桌邊那人卻站也不曾站起,隨手一擋就化解了金和尚一招,只還了一招金和尚就被逼得只有自救。再一招,眾人看都沒看清,金和尚就已連退幾步,胸口還一陣起伏。
眾人適才都已見到金和尚力大招沉,可不知怎的到了這人手下卻全無作用。當真是“棋差一著,縛手縛腳”。金和尚也真是悍不畏死,叫道:“劉老兒帳下週飛索,果然厲害,名不虛傳!”說著又揮杖攻上,他已用上看家的本事“瘋魔杖”。那人坐在那裡,隨手拆招,卻並不還手,想來是聽了先前一番話後心中矛盾,不知到底還該不該拿下這金和尚,拿下後又怎麼辦。
他是劉
帳下愛將,和劉府關係極深,不拿了人回去,實在不好交待;但拿了他回去,又實在於心不忍。他久知那劉公子的為人,仗了乃叔威勢,真是無惡不作,眾人礙於情面,也不好對劉
講。這時見金和尚不知進退,心下好生為難。終於,他一咬牙,一手格開金和尚攻勢,另一手一伸就向金和尚喉間鎖去,這是有名的“長白鎖喉手”,以掌作勢,以腕發力,以指碎喉。那邊三娘一揚眉,鏢師座中也一陣騷動,都認出這一招的毒辣。
金和尚一驚,料道避不過,神色一橫,反哈哈一笑,不退反進,也不理那隻手,雙掌直向那人胸口擊去。他這竟是拼命的打法。那人大驚,身子向後一退,帶得杯碗落地,噼裡啪啦直響,心下也不由大怒。他那手原本只是想制住和尚,沒想這和尚竟這般悍猛,膽敢拼命。他對敵從不曾失去先機,這下大意,為求自保,當下由抓變扣,掌形換成鶴嘴——竟是痛下殺手!
眼見金和尚便要喉骨碎裂,一命歸西!張家三兄弟大叫“不可!!”沈放也一欠身。忽見一條人影直衝過來,連頭撞向桌邊那人胸口。
他這是攻亂之所必救,桌邊那人手本已碰到金和尚脖子,無奈中只有反手迎在攻來的手掌上,卻用另一手去拍金和尚的頭。兩人一碰之下都是一震。那出手相救的人便吐出一口血,但身手不停,拉著金和尚一退就是一丈,正落在門口,順手打掉一名差人的單刀,對張家三兄弟喝道:“走。”
張家三兄弟一愣,他們反應太慢,還猶豫了一下。當此逃生只有一線之機時,如何有時間發愣?卻見那援手之人身形已一個趔趄,又吐出一口血,就這麼一頓,何捕快已帶著四個差人封住了去路。
金和尚雖然脫險,但粗脖子上照樣留下一抹紫痕,看去十分駭人。他喘氣已有些困難,卻衝著桌邊那人笑道:“你到底還是站起來了!”竟像十分開心。
桌邊那人斗笠已經掀掉,露出一張國字臉,臉上一臉怒色,卻氣宇軒昂。剛才他雖間不容髮擊退二人,但胸口也被金和尚掃中,胸中一陣翻騰不止,冷冷道:“沒想‘活木頭’王兄也來了,幾個江洋大盜倒是湊做了一路。”
金和尚望向出手相救那人,神色竟大為和善,道:“王木,你也敵不過這老小子,你這又是何苦?”
那個叫王木的年紀不大,一臉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他撫胸道:“我……既然召你前來,自當生死與共。”
和尚嘆道:“看來這鏢銀是劫不成了,不過,就算咱們死了他們也未見得就送得到地頭。只是,只是,你說淮上那人目下如此緊急,咱們卻幫不成他,做不成這件大事了。我和尚死了還不值什麼,你死了那件大事有誰來做?”
王木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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