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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子的兩人的手輕輕碰觸到了一下,又立刻分開了。
雖然只是霎那間的輕輕一碰,但是陸紅泥的手那溫潤如玉、柔滑如絲的觸感讓衛起如被電擊,全部的心靈在興奮地顫慄,愉悅地幾乎要放聲高歌。
陸紅泥並不知道衛起此刻完全是魂不守舍的狀態,她嬌嗔道:“喂,你怎麼把我的黑子收到你的白棋棋罐裡去了啊。”
衛起聞言渾身一激靈,立刻清醒了過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果真將好幾顆黑子錯收到白棋棋罐裡去了,他的臉色頓時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衛起就乾脆不出聲、不解釋了,只將放錯的棋子從棋罐裡一顆顆拿出。
陸紅泥將衛起滿面的羞色都看在了眼裡,她心裡只覺得:這人,長得高高大大,臉皮可真夠薄的,拿錯幾顆棋子也要臉紅。其實這是陸紅泥年紀還太輕,不懂“羞色最美”。衛起這樣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害羞起來,無論多鐵石心腸的成熟女子見了都難保不會動心的。
兩人很快將剩餘的棋子收拾妥當。整付棋具,厚實的香榧木棋盤加上兩罐棋子,對常人而言是不輕的一個分量,尤其是在走山路的時候,對於衛起來講,那就是小菜一碟了。因為棋盤不怎麼好拿,何況還有兩罐棋子。衛起乾脆單手平託著棋盤,上面再放那兩罐棋子,走起路來,卻異常地平穩。那樣子,活生生就是一個正在上菜的技藝嫻熟的酒店夥計。
這霧雨瀑、霧雨潭,還有霧雨亭,是通天山最著名的一處風景,平日裡時常有達官顯貴、富紳太太、文人墨客來遊玩,這一段石階路因此修的不窄,夠三人並行的樣子。
衛起和陸紅泥一起下山,他有心讓陸紅泥走在靠山體的一側,自己則走在了靠山谷這邊,而且他也沒自作主張完全和陸紅泥並肩而行,而是稍稍落後了半個身位。
兩個人不聲不響地在險峻的山路上走了一陣,開始走得有些慢,後面越走越快。陸紅泥顯然也是自幼有修煉,有很好功夫底子的,當她發現衛起即使託著棋盤棋罐也能輕鬆跟上她,她就一點點提高速度了。
“呀”陸紅泥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猛地停住了,盯住了腳下的臺階上。
衛起也立刻停了下來,身形穩穩定住。他低頭一看,原來那石階上是一隻幼鳥,背部和麵部的羽毛翠藍髮亮,嘴和角皆是赤紅色。
衛起將棋盤放到一邊的地地面上,上前一步彎腰將小鳥小心地放在手心捧起,站直後又抬頭看看山路邊高高的山體崖壁,很有把握地說道:“這是一隻小翠鳥。翠鳥喜好在懸崖上築巢,它一定是從它的巢裡不慎跌落下來的。”
陸紅泥急切地問道:“它傷到哪裡沒有?”
衛起輕輕地摸了摸小翠鳥,說道:“看它的神情活躍,不像受傷的樣子。它身子軟,掉下來的過程中可能又被樹枝什麼的阻擋過,幸運地沒有受傷,而且它應該是掉落下來沒有多長時間。”
陸紅泥顯然很牽掛這小小生靈的命運,發愁道:“它還這麼小,就算有人將它餵養大,從小沒有父母也太可憐了。”
衛起再次抬頭仰望上方接近九十度的崖壁,很快就發現了十多米的高處的一個樹枝構成的小小鳥巢。他當機立斷地將小翠鳥小心地放到衣袋內,然後解下常系在腰間的飛天神爪,嗖地一聲,將飛天神抓向崖壁高處射了出去,牢牢抓住了離地三四米高處的一處凸起的岩石。
衛起右手一緊,雙腿一蹬,臨空高高躍起,眨眼間就到了飛天神抓的第一個固定點。衛起如同壁虎遊牆般貼在那裡,再次將飛天神抓射向更高處的一個固定點。如此這般反覆三四次之後,衛起就成功地攀到了小翠鳥的窩邊。
小翠鳥的父母不知去向,也許是覓食去了,也許是尋找自己丟失的孩子去了。那鳥窩之內另外有兩隻小翠鳥,在衛起將它們失落的小同胞放回窩裡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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