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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的,我的墨水差不多都是和他一起用,這也算是我報答他的,但後來的一件事卻讓我傷透了他的自尊。那是高二時,有一天我發現我的語文書裡夾有一張字條,是阿誠寫的,字條只有很短的幾個字,意思是說,他很喜歡我,希望我們成為比朋友更好的朋友。我明白他說的“比朋友更好的朋友”的含義,很不理智地把這張字條交給了老師,他知道我把紙條交給老師了,那天下午竟嚇得不敢來上學。後來他就一直沒有上學了。阿誠沒來上學,我心裡倒覺得空蕩蕩的,而且越來越覺得難受,終於有一天,我鼓足勇氣去了阿誠家,一打聽才知道阿誠已經轉學了,原來,那天晚上班主任把阿誠的字條交給了我的父母,我父母拿著條子去阿誠家找他父母,我父母很不客氣地說了一頓阿誠的爸媽,老實巴交的阿誠父母認為阿誠這樣做簡直就是給父母臉上抹黑,是小流氓,就不讓阿誠再讀書了,阿誠苦苦哀求父母想轉學,要讀完高中,最後父母把他轉到了郊縣的一所中學讀書去了。我對父母的做法很不滿,回來後就和父母吵了一頓,我認為父母這種做法有點過分,但父母不認為有錯。 一個月後的一天,我收到了阿誠寄給我的信,信中說,他真的很愛我,只是這種表達方式也許有點唐突,他指責我不應該將字條交給老師,他說,雪兒,你交出去的不僅僅是字條,而是一顆小男人的心。記得那天讀信後我哭了,我立即給阿誠去了信請他原諒,但阿誠從此沒有音訊,還是在我讀大一回家時,才知道他已參軍,在桂林某武警中隊。這就是我與阿誠的那段辛酸而無知的往事。 再次與阿誠相會時,是在我大學畢業後為了何國安放棄去甘肅隴西工作的時候,其實,那時候阿誠已退伍並分配在市中區人民法院工作。那次還是在公共汽車上,當他叫我的名字時,我被眼前的“大簷帽”弄得莫名其妙,他笑著說,我是你高中時代的同桌阿誠呀。我幾乎是驚得跳起來了,真是你呀,阿誠!我和阿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我們偶有往來。 這個阿誠總讓人難忘。
3月30日 星期五 晴
傍晚去了珊瑚公園茶樓,阿誠和達明早已等在了那裡。 阿誠說,雪兒,你還是那麼漂亮,真像一個驕傲的公主。我說什麼驕傲不驕傲的,我只是一個苦命的女人而已。 達明說,雪兒,聽說你已經離婚了,是嗎? 達明的話又勾起了我辛酸的回憶,我沒有回答他,只是低著頭喝茶,我抬頭時,發現阿誠的雙眼一直在盯著我,好像在問,雪兒,是真的嗎?我很不自然地笑了笑,沒什麼,離就離吧,這年頭,誰怕誰呀。大家都不再說話。達明打斷了沉默的氣氛,別說這些了,我們先說說同學會的事情吧。我們商量並起草了同學會的目的、時間和有關事項後,達明說公司還有事便先走了,留下我和阿誠。 阿誠說,雪兒,別想那麼多,再找個好男人過日子吧,現代社會婚姻中的海誓山盟已漸漸遠去,我們不能虧了自己而死守一個“陣地” 。 我沒有說話,阿誠還是像讀書時那樣,說話靦腆,我知道他心裡有許多話想說,但又難以言表。我看著阿誠說,阿誠,讀高中時候的那件事請你原諒,後來我到你家來找過你,但你已經轉學了,我一直想找機會對你說聲“對不起”的,但一直沒有機會。 阿誠聽後,嘴唇動了動,有些激動地說,沒關係,沒關係,我已經把那件事情忘了,但你那時的表情讓我終身難忘,你知道嗎?我高中畢業沒有考上大學,便應徵入伍了,在部隊上我又爭取去讀了軍校,我心裡暗暗發誓不能讓你小瞧我,你是大學生嘛,其實我一直都在打聽你的訊息,一直都在關注著你…… 我發現阿誠越說越激動,我打斷他的話說,阿誠,談談你吧,你現在還好嗎?嫂子在什麼單位工作? 阿誠呷了口茶說,我現在家庭不錯,妻子也在法院工作,惟一的缺陷就是沒有兒子,她沒有生育,不過,我們家有一個女兒,是她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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