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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眼前驀地就是那麼一片鮮紅,滾燙的血液噴到她的臉上,身上,迷了她的雙眸,天地間,猩紅得讓人作嘔,一個身影緩緩倒下。
“小姐!”她聽到的是小印子尖細驚慌的聲音,繼而他瘦長的青色的身影飛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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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再往前就是林歌山了,看這天色,咱們恐怕要在這山腳夜宿一宿了。”貼身的近衛裴刑勒住馬的韁繩對著身後的馬車裡的人稟報。
他所乘騎的是領頭頭馬,他停下,身後的一行人馬盡數不用號令便停了下來。一齊等著馬車裡的人吩咐。
車簾被風吹起一角,藉著送出裡間的人聲來:“裴刑,你帶著一隊人馬上山探路,葉多,你著人先去訂下酒肆,好叫郡主歇息。”
“那王爺您呢?”
“本王,就在此等候,哎……”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才鬧了病的勵王梁盛,病根未除淨,他這會兒說話還顯得有點氣虛不濟。
幕僚葉多最是熟知梁盛的性情,他聽出梁盛那最後的一嘆的潛在內容,上前進言:“王爺現在病體違和,若是執意上山,屬下們也只好勉勵跟隨,連夜趕路,只是……”
“可以連夜上山?先生也覺得這樣妥當?”梁盛開始有些高興。“只是什麼?快講來。”
“只是王爺和屬下們可以趕夜路,卻不好叫慕容郡主星夜宿在山上,這裡的關係,王爺還需仔細思量。”葉多說得一派恬淡。
梁盛卻聽得很不耐煩,他想也不想:“先生這話說了白說,慕容郡主千金之體,本王如何能叫她宿在山上?”
“哎,本王知道也不得叫她獨自留在山腳客棧之中,先生不必說了,我等明日再上山與他們匯合就是了。哎……”梁盛再嘆一口氣,從馬車裡鑽出來,身邊的小廝子孝扶著他下到地上,他面向著皚皚的林歌山,看了好一會兒,暗暗思量。
“王爺可是在惆悵來迎接的隊伍現在可在此山上?”葉多一笑,下馬走到他的身邊,低聲道:“恕屬下直言,少傅卿已經遲了兩日有餘,只怕是路上不太平了。”
梁盛看了他一眼,虎目裡寒光一閃。
他們大部隊正在整裝休息,哨子兵去方圓十里搜尋查探,再尋酒家客棧,就在這時,前方忽從山上飛奔來一騎,身穿紅衣,另用紅巾罩頭,身上緊陳利落,胯下一匹棗紅馬,遠遠而來,似是一團跳動的火焰。
山腳處與平坦大路接壤的地方有一方溪水,不深,卻極為寬闊,那紅衣騎士趕到水邊棧橋頭,那馬忽而高嘶一聲,前蹄揚起,竟然停了。
騎士險些被它掀翻在地,緊緊勒住韁繩,幾番揚鞭催趕,那匹棗紅色的大馬就是不肯前行。梁盛忽然覺得很有趣,喝退了侍衛們要上前阻攔的舉動,端著肩膀在原地瞧著。
紅衣騎士見馬如此倔強,只好翻身下馬,拉住韁繩往前帶它,他力氣頗大,幾次扯動,馬都跟著他的腳步移了幾寸,只是移動只後,又自己退了回去。
如此一拉一拽,一退一進,重複三次,紅衣騎士焦躁起來,抽出腰間佩刀,手起刀落,竟是一刀將馬頭砍下。
推倒馬屍,他將刀身在馬身上擦了幾下,重新放回腰間。大步流星的走上棧橋。
“好個血性漢子,”梁盛不由一陣讚歎,他見那人騎馬之姿甚是矯健,舉手投足間盡顯磊落,抬手殺馬毫不猶豫,心裡已是十分喜歡,馬上迎了上去。
葉多和裴刑相視一眼,緊跟著也過去。
那人也看見了梁盛等人,一愣,抱拳:“擾了貴人,萬望見諒。”
梁盛也拱手還禮:“剛才見義士行色匆匆,卻是往哪裡去?”
紅衣騎士嘆了口氣,提了提系在背上的包袱,卻不說話,只是打量梁盛。最終目光落在他腰間的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