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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壬衣渾身發虛地問白理央,“那一年的事,你……想起來了?”
白理央冷峻地別開臉,說,“走開。”
陸壬衣眼花耳鳴,她說道,“理央,你還是不能理解我?!我所信奉的是最一流的療法!”她的淚掉了下來,“我沒有強迫過他們的,他們也是自願入住的,我從來都嘗試著好好溝通,企求打破他們的心理防線,可越是這樣,他們的暴力行為越是嚴重,我的傷是這麼來的。”
“走火入魔。”白理央說,“我看錯你了。”
“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那成效不是明擺著麼?”
“你想為虎作倀是你的事。”白理央朝前走去。
“理央。”陸壬衣亦步亦趨地跟上她,“理央。”
“我不會再醫你。”
陸壬衣散了神。難過在延燒。她問,“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
白理央不作聲,上了二樓。白牆在月下籠了虛幻的蛋殼青色,似乎構成幽然的寐態。
“說吧。”施養情站在陽臺上,聲音硬梆梆的。
白理央腦中千頭萬緒,她問道,“你身邊的那個人,她在哪?”
“哪個人?”施養情偏過頭,推了推眼鏡,萬分的鐵面無情。
白理央說不上來,擬好的腹稿被四兩撥千斤地變為中規中矩,“老師,我來這裡是想說,我打發沈紅英了。”
“那藺芙雅呢?我答應過一個人,不拒藺芙雅於門外。你說怎麼辦?”施養情已貼近白理央的耳朵,不屑地質問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白理央心中一痛,再多的苦她也能當啞巴獨自吞嚥下去,只是,這一次,難題非同小可。她想起年少時,對舍友說過這麼一席話,“我喜愛買櫝還珠這個故事。表面上主人公取捨不當,不過可想而知,那盒子的作手定是巧匠,無需珍貴材料,它自有價值。記得在學生街我看中了一隻玉鹿,明眼人知道它‘劣質’,可是那雕工技術從第一眼看去便能明白它是由深深懂鹿的人刻出來的。不偷工減料不矯揉造作的東西本身便是可貴。我決定買下它,珍藏它。我買的正是一種真誠、用心的感覺。”當時,誰也聽不大懂。白理央是常常做些傻事,她們覺得有趣罷了……天才是奇怪的。卻不知,她的“奇怪”影響了她的一生,又因現實殘酷每每擦槍走火或墮入冰窟。她能比誰都柔情,也能比誰都冷漠。
“我在問你話。”
“行。”白理央的眼汪得如一泓清泉。此刻她想著的是藺芙雅甜的舌香的吻,藺芙雅的長指叩擊她的花道,砸砸有聲,無數次撕裂她,無數次安撫她,在氤氳的氛圍下,她們跌進深不可測的放肆痛快,達到快感……尊啊貴啊名啊利啊造福啊犧牲啊是個屁,白理央盼之若渴的是那個人而已。回到這個起始點,光有愛還不足夠。她的心願很大。
“我不想拋頭露面。”施養情說,“事情沒辦好的話,後果自負。”
“好的。老師。”
“這事處理完後,你便不要來了。”
“……嗯。”
天空深得要脫節了,無邊無際得陰沉。
好晚了。
白理央去了嚴氏卿家。她讀書時像個脫塵入世的高人。
嚴氏卿曾向心中低調儒雅的她深情表白過,那時白理央說她對矮個女生不感冒……身高159cm的嚴氏卿大受打擊,苦中作樂地說道,“白大人,我不是很矮好麼。你要不要四捨五入一下?”
“你不是她。”白理央回答。
“噢!”
這是根本原因。嚴氏卿恍然大悟。
……
“你們,還好麼?”嚴氏卿以微妙的情感在問白理央和藺芙雅的現況。
白理央眼不離書,答道,“我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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