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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無可救藥。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施養情冷銳狹長的鳳眸淬了寒冰一般,許久才忿忿地轉身進了事務所。
中午,白理央啃了隨身攜帶的麵包,配上不再有溫度的牛奶,如是解決了一餐。到了下午五點左右,藺芙雅來了,這比她以往探視舒勤的時間要提前。她們有落差的心照不宣戲謔了誠意。
“藺小姐。”白理央叫道。
藺芙雅目不斜視地掠過她,那置若罔聞在落落大方的基礎上提煉出冷豔,霸道委曲的冷豔。
“藺小姐。”白理央又叫了一聲。沒有下文。
藺芙雅進了大門。
這幅情景持續了兩個禮拜多。
直到這一天,白理央一如既往地對藺芙雅打招呼,“藺小姐。”
藺芙雅走了幾步後停了下來,側目道,“你白天來是為了我,晚上來是為了那個人,對麼?”
她指的那個人是陸壬衣。
“嗯。”
“很有醫德。”藺芙雅發出兩聲低笑,“一直以來,你等的人就是她麼?”
“我不很清楚。”白理央誠實地說道。
她們相互看了太長久,長久到在預測接下來的發展。
“再問你一次。”藺芙雅較勁地說道,“去不去我的醫院?”她天性裡的權威在加劇不甘。
白理央很快吐出兩個字,“不要。”
藺芙雅不可置信地怔愣了幾秒,再度走人。
此後,兩人的關係一落千丈。
在致馨社工事務所門外相遇時,她們更是相對無言。
一個暴風雨來臨的星期六,白理央撐了傘在那發呆。過了五點,藺芙雅還不來。
白理央阻斷了所有的思路,支離了所有的邏輯,悲喜從來不是她情緒的兩極,她更衷於零碎的隨性,她要這麼站下去。
到那身影近身之時,白理央盛接了藺芙雅的目光。
藺芙雅精緻的眉眼染上了一層陰霾,她問道,“你不能不來麼?!”
白理央沒回話,連笑容也沒有。她伸手,試了幾遍,才抓到了藺芙雅的手臂,也許是偶然抓到的。白理央的手指纏了它。不想,藺芙雅反撲一樣立刻扭住了白理央的手,將她拉近。
“你要說什麼?”藺芙雅問。
“藺小姐,之前的邀請還有效麼?”
“……”
“藺小姐,是我勇氣不足臨陣退縮。我……”
電閃雷鳴,一個小漩渦又一個小漩渦的雨聲連綿咆哮,是富於誇張的厲嘯。
藺芙雅怕白理央聽不見答案,乾脆扔下了傘,捧她的臉順勢捂了她的雙耳令之免受干擾,繼而吻上了她,專心致志地吻。那舌尖探入,在白理央口中的深處,更深處,出出沒沒。冷香繚繞。白理央迂緩地輕吟了一聲……
“病人被大量注射了胰島素,呈現低血糖性休克,必須立即注射葡萄糖,再進行輸血……”
“嗯。理央。這任務交給你了。”藺芙雅說道,“我要去問問送他過來的人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聽病人的呻/吟,他在說他不想活了。這個孩子能不能完全康復不能只看表面。”
一旁的李少峰小聲地說,“友情提示,主任是不定時炸彈。”
白理央偏過頭瞥他一眼,笑道,“嗯。”
藺芙雅走遠了。
李少峰跟在白理央的身後,問道,“你是何方神聖?目前醫院的確是缺人手,不過主任可是很挑剔的。科室的人都在討論你的事,稱你絕對是個例外……”
“不曉得是不是例外。”白理央柔聲說,“我是來幫藺主任的忙的。”
李少峰瞠目結舌,“你太自信了吧。試用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