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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打招呼就走。”隨即醒悟,笑道:“難怪扔了朕的枕頭,朕昨晚半夜回來,硬是想不通哪兒得罪了你。哈哈。”
“哼,關心則亂,知道不?你不也是跟毛頭小男孩一樣找人去打架嗎。”
宮新成相當開心,“看起來朕得去謝謝老八。要不是他,朕還真不知道你這麼在意朕。可你既然在意朕,為什麼還扔朕的枕頭?不是該更百般討好嗎?”
姜鏘心裡羞惱,臉上更是傲嬌,“老子有尊嚴。”
宮新成嘻皮笑臉,“那個有尊嚴的,你知道扔掉朕的枕頭有多十惡不赦,但你可以將功贖罪。我們都十天啦,可朕身上有傷,你得想辦法……”
“啐。”
“你有尊嚴地想到哪兒去了?呀,看不出你原來這麼下作。”
曲直回客棧休息一下,便擅自闖入皇宮想找姜鏘聊天。可眼看著都中午了,他耳朵好,聽見那屋裡的兩個人還在調笑打鬧不肯起床。他只好如入無人之境地去御花園逛一圈,可回來兩人還在兒女情長。曲直心說這兩個可真想得明白,事情該做做,還做得都非常好,卻一點不耽誤七情六慾。果然都是極聰明想得明白的人。這種人,他喜歡。曲直留下一張字條,走了。
姜鏘看見曲直的字條,臉紅了。一直紅到書房,接了秦式暉遞來的《井蛙論》,頓時,臉蠟黃。曲先生盛讚她,這事沒錯,可又正好在風口浪尖上幫了倒忙,落入宮維的圈套。有這位大名士以一篇連秦式暉都愛得搖頭晃腦的文章做背書,整個南詔國文人士子就更認定皇帝全靠貴妃才走到這一步了。都不用宮維再出手煽風點火。
宮維也是一早就拿到曲直的文章,看得拍桌大笑,真是心想事成,想什麼來什麼。但他能不煽風點火嗎,不。他當即活動開去,為這篇文章加了批註,點名曲先生讚賞的正是本朝文慧貴妃,又將這加了批註的文章印了無數張,到處散發。
那些本來沉醉於《井蛙論》的文采,但一時有些無法接受該文中思想的人士,見了晉王爺特別將貴妃提出來,有的放矢的批註,立刻都轟轟烈烈地議論開了。本來稍嫌冷清的海運司展廳頓時門庭若市。姜鏘原本試圖轉移士子們視線的企圖完全落空,現在滿城盡在議論貴妃。
但即使有《井蛙論》在,即使秦式暉不肯傳遞那些歪論,姜鏘也想象得出在這個重男輕女的世界裡,男人會如何議論一個出色的女人。尤其,是在這個女人是有夫之婦入宮為妃,婦德盡失的前提下。
很快,加批註的《井蛙論》也落到宮新成手裡。宮新成再也不敢小看這件事。果然不出所料,宮新成才剛與幾位心腹大臣提出冊封貴妃為皇后,心腹就摸出加批註的《井蛙論》,指這時候冊封皇后是落人口實,必然大大損及皇上的英明神武。
宮新成晚上回到鳳儀宮,簡直想要與姜鏘相對淚四行。可沒找到人。留守的宮女告訴他,貴妃怒氣衝衝地出宮去晉王府了。
宮新成心說不好,姜鏘不懂這邊規矩,也懶的去搞懂。一怒之下這一去,恐怕落人口實。想想昨晚她敢扔掉他的枕頭,宮新成心說,今天在晉王府不知該多麼暴力,宮維要給罵死了。可是,攔已經攔不住。
姜鏘是特意坐著標明身份的鳳輦,打著明晃晃的宮燈,明火執仗地直奔晉王府。
宮維早已得到太監的飛馬通報,大開中門,穿官服率一群正好在他家做客的朋友與門客,親自到門口迎接。他自然是知道貴妃為什麼來,因此一臉笑吟吟的,打了許多進一步推波助瀾的腹稿,報天天被貴妃打壓的一箭之仇。
姜鏘一點兒沒讓宮維失望。她的鳳輦在晉王府門口停下,她款款下車,從紅兒手裡接過一條通體通體無瑕疵的上好白蠟木棍,拿棍子指著宮維危險地笑,“晉王,帶我去你做批註的書房。皇嫂替你把玩笑開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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