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5 頁)
白棋打吃,黑棋接,白棋逆收官子……
“不玩了不玩了,又是你贏!”狐凌賭氣的一推棋盤,上面的黑棋白棋亂成一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蒼雪聞言將手中的黑棋放下,摸了摸食指上被碎瓷片劃出的一道細口:“眼見要輸了便耍賴,賊狐狸,你這臉皮是要還是不要了?”
“不要臉就不要臉吧,我都無賴那麼些年了也不差這一次。”說著快手快腳的抓過一旁的酒壺就往嘴裡倒。
“使不得使不得。”蒼雪起身去奪,可是晚了一步。狐凌喝的急,片刻的功夫一壺竹葉青就涓滴不剩。
“酒量不好還偏要逞強,晚飯的時候已經喝了不少,現下又喝,等下醉了我可不管你。”
“無所謂啊,我可以爬去床上睡啊~”狐凌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壺,被蒼雪劈手奪下。
“一身酒氣的別賴在我這裡,信不信我踢你出去。”
“妖雪。”
“嗯?”
“沒事。”
“怎麼了?”
蒼雪收拾棋盤的手停了下來,戳了戳那個癱在桌子上的人,發現沒動靜:“就知道你肯定得睡過去。”然後認命的放下手中的棋子,去扶那個醉成爛泥的人。
醉得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人嘴裡嘟嘟囔囔的,蒼雪附耳去聽——“妖雪,我喜歡你。”
像被電流擊中了一樣,蒼雪站在那裡,進不得,退不得,滿臉駭然之色。
她的手已經扣在狐凌的脈門上,只要她想,立時便可斷了狐凌全身經脈,讓醉的不省人事的人命喪黃泉。
可她只是把狐凌扶到了床上。
“我是從斷崖下活著爬上來的人,你也不例外。狐凌,我們都是沒有未來的人。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也是像父親一樣的下場,不是我不能動情,而是,我不敢,我不敢拿我的未來去賭,更不敢拿我的下輩子,去賭一個詛咒的真實性。”給狐凌蓋好被子,蒼雪也躺在了床的另一側,“三生三世天人永隔的詛咒,你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嗎?
“我早就,沒有心了啊,狐凌。”
感受到身邊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而綿長,狐凌緩緩睜開眼,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清亮。
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日出的第一滴露珠,夜空的第一顆流星。
確實很像流星。
因為它轉瞬即逝,墨色的瞳仁上有濃得化不開的悲哀,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狐凌不怕死。斷心斷命,讓她選,她寧可不要這條命,也要活得快活。
她怕的是那個詛咒,那個三生三世天人永隔的詛咒。
三生三世,這可是說,自己與蒼雪,有三生三世的緣分?
她向來是不信這些虛妄的東西,也從不期望下輩子會怎樣,可是這一世,她不想落得這樣的下場,所以她怕,非常怕。
那一年,自己孤身一人闖天道盟,誤打誤撞進了茗煙閣,結果,正好撞見要出門的她,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在門口僵住。
——你是男是女?
——你是人是妖?
——我是女的啊女的!
——我是人啊人啊!
白衣紅髮血瞳的女孩抓著自己的衣領搖啊搖,搖到自己鬆了抓住她腕子的手,自己無奈一笑,留了下來陪她,竟是忘了自己到天道盟偷寶貝的本意。
這一留,就是十一年。
以至於到後來殘陽似血,血染江湖,屍堆成山白骨遍地,傲絕宮獨霸一方,森羅殿決人生死。
自己還沒有走,眼睜睜地看著她變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她不見了。
當初那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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