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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不眨地盯著她，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文月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她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不能就這樣扔下鄭遠獨自離開，於是，轉頭問鄭遠，“你沒事吧？”

“沒事。”鄭遠回答。

她拿起桌上的紙巾，輕輕為他擦去嘴角的血跡。

扶著鄭遠起身的時候，她只看到孟書桓毅然離去的背影。那一刻，扶著鄭遠的手竟有些顫抖。

“文月，你還好吧？”鄭遠似乎明白了什麼。

“沒事，我還好啦。”努力擠出的那絲笑容還來不及漾開，便已消失。

“走吧。”她說。

後來，她突然想，如果那天沒有這麼大的誤會，她是不是早已和孟書桓快樂地在一起了呢？

又或許，這輩子，她和孟書桓真的沒有緣分？

第34章

一年後，某療養院。

孟書桓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和文月再見面是在這樣的場景裡。

遠遠的，他便看到了文月，她坐在一張長椅上，看起來是那樣的安靜。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可走近了，才發覺她的眼神空洞沒有色彩。

他的心彷彿被揪緊了。以前，那是一雙多麼有靈性的眼睛啊。

……

一年前和文月鬧翻了之後，沒有多久他便後悔了。一次酩酊大醉之後，他衝到文月家門口猛按門鈴，出來的卻是文月的姐姐文心。

“孟書桓，你來晚了……”當時，她冷冷地看著他。

他怔住。這話什麼意思？

“我妹妹已經出國了……”說完，她轉身離開，走到一半又轉過頭來，淡淡說道，“孟書桓，你也是個聰明人，所以你應該知道的吧，不管這次你和我妹妹是否鬧翻，我父母都不會同意你們的事情的……所以，你還是徹底放棄吧……”

那一刻，酒意頓消，身上的血液彷彿要凝固了一般。

“她走了，她竟然走了……”他嘴裡喃喃念著，目光呆滯。這訊息太突然，讓他覺得彷彿天快要塌下來一般。

那天，他衝到趙俊輝家裡，不顧已經是凌晨兩點，硬是把他從床上揪了起來。

他像瘋了一般，咆哮，“趙俊輝，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朋友？文月走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啊？”

趙俊輝似乎還沒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怎麼，文月走了？她去哪裡了？”

孟書桓見他那樣，陡然明白了。他苦笑，文月家人還真是夠精明的啊，因為擔心趙俊輝會洩密，所以壓根就沒有告訴他。

“好了，你睡吧，沒事了……”他慢慢鬆開了趙俊輝的衣領，神情沮喪。

趙俊輝看他那樣，心裡頓覺難受，小心翼翼問道：“文月她……去哪裡了？”

他閉了閉眼睛，聲音苦澀，“剛才我去文月家了……她姐姐告訴我，她出國了……”

沒有文月的日子竟是那樣的孤單。在無數個孤寂難熬的夜晚，他的腦子裡總會不斷浮現出和文月在一起的每個細節，是那樣的清晰可見。第一次相遇，第一次親吻，第一次做/愛……

無數個讓人懷念的第一次啊。

午夜夢迴醒來，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黑夜中的他更加痛苦不堪，於是起身走到陽臺上，望著夜空傻傻發呆。曾經，他覺得流淚是脆弱的人才做的事，尤其是男人，更加不可以流淚。可這一刻，淚水卻情不自禁滑落，慢慢浸溼了衣襟。

他是真的後悔了。他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文月能馬上出現在她面前，他可以為她拋下一切的自尊，也可以為她放棄所有的尊嚴，他甚至願意去給她父母下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