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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苦笑著走了過來,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扶上了床。王鈺從來沒有服侍過別人,可現在,他卻親手替耶律南仙脫去外衣。蓋上被子,動作雖然笨拙了些,可很專注,就像他在中書省處理國家大事一樣。
耶律南仙一隻手摸著額頭,喃喃的念道:“不要對我太好,那樣只會讓我更難過……”
“你救過我的命,這幾年默默的跟著我,支援我,鼓勵我。我王鈺有今天,跟你有很大地關係。我為什麼不對你好?”王鈺輕輕拍打著她,像哄小孩子一樣。
王鈺的話本是實情。可耶律南仙聽了,心裡卻更加酸楚。難道就因為我對你有恩。所以你才對我好?難道你我之間,只存在恩義?
“不要以為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對我有恩,從當年你追出遼國都城外,將我們的頭髮結在一起時,我就已經認定了你。”王鈺似乎能看穿耶律南仙的心事,不用她說,已經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聽完他這句話,耶律南仙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身邊一陣響動。睜開眼一看,王鈺已經起身。像是要離開。心裡突然一陣失落,慌忙拉著他地手,低聲央求道:“不要走。”
“我只是去給你倒杯茶。”王鈺笑了,笑得讓人心動,原來男人充滿愛意的笑容,也如此動人。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茶,冬天似乎已不再寒冷。
“王鈺,那位八賢王今天沒有到,也沒有送來賀禮,看來大宋皇帝的策略已經成功……”
王鈺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按在她的嘴唇上,搖頭說道:“這個時候不要提國事,我會一直守著你,直到你入睡。”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睡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王鈺沒有這個心情。輕輕拍打著耶律南仙,心裡卻如狂潮一般,難以平靜。南機說得很對,趙桓的策略無疑是成功的。自己和童素顏成親,輔政的八賢王和自己已經不可能聯在一起。趙退位地時候,就提到過要讓八賢王出山,持鐧輔佐新君,震懾群臣。當時自己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直到前些時候,王鈺南仙那句“推動你和童貫結成一黨”,讓才自己突然醒悟。
趙擢升自己為右僕射,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想掣肘蔡京一黨,而並是對自己信任,想要提拔自己。蔡京為相多年,黨羽眾多,已經到了尾大不掉,威脅到皇權地地步。趙家需要一個人出面與蔡京抗衡,這個人必需要有極高的聲望,在朝中也要廣有人脈,老臣中挑不出這樣地人來,自己無疑是最合適的。所以,趙氏父子要讓自己和童貫結成一黨,緊緊的拴在一起,以增加王黨的實力,儘早鬥垮蔡黨。
如果這一切推斷都成立的話,那麼自己以後的結局就已經明確了。如果蔡京一黨被自己鬥垮,那時候,就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自己就沒有用了。皇帝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手裡據著相當大政權,還統領十萬南府軍的人存在。
聽到耶律南仙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她已經安然入睡,王鈺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地離開了近仙樓。樓下的花圃邊,寶國公府地管家王忠正打著燈籠,佇立在寒風中。見王鈺出來,忙迎上前去:“相爺,周興已經在您書房等候多時了。”
王鈺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徑直朝書房走去。
“小人周興,拜見小王相爺。”幾年不見,當初那個氣宇軒昂的周興,身體已經發福,儼然一位腦滿腸肥的富商大賈。王鈺在書案前坐定,叫起周興。
“周興啊,怎麼才幾年工夫,你就出落成這般模樣了?銀子沒少賺吧?”王鈺打趣的說道。當年周興攜家外逃,被王鈺撞見,若不是他,周興只怕早就被拉去刺配充軍了。
周興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聽王鈺這麼一問,走上前去,小聲說道:“小人能有今日,全靠恩相提攜。此次寶相大婚,幽雲商賈公推小人為代表,為恩相送來一點薄禮,已交由貴府管家,請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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