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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逃一死?呵呵,你太小看王鈺了。坦白的說,這是個天才,幾百年才出一個。跟他作對,首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千萬不要以為自己比他聰明。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長勝不見敗的法寶。”童貫對王鈺,當真是瞭解透徹,不但對王鈺的品性,甚至是行事作風都瞭若指掌,戰場上,怕就怕這樣的敵人。
李吉聽得眉頭緊鎖,似乎不明白童貫的意思。搖了搖頭,趕緊縮回屋裡面去。
“王鈺啊,你聰明,岳父也不笨。你瞞得過天下人。惟獨瞞不過我,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哼哼,走著瞧吧。”
童貫起初並沒有起疑心,可到种師道府上一看。他猛然省悟。王鈺的局布得很大,從京城開始,他就在給自己下套。向來從諫如流地小王相爺,突然驕橫了,聽不進逆耳忠言了,連童素顏也被他騙過。然後。一意孤行,發兵西征。又上演了一出苦肉計,想騙自己進入他的圈套。
表面上看,一切都合情合理,可越是合理的事情,越有疑點。种師道是什麼人?种師中的兄長,種霸的伯父,鎮守延安多年的老將。王鈺再糊塗,也不至於拿他來立威,更何況。以他今日的權勢地位,還用得著立威麼?
恐怕,此次西征,目的不是党項人,而自己手中的兵權。也難為他了,四十多萬人合演一場戲,還演得這麼逼真。此子城府之深,領人膽寒,可未免太小瞧老夫,我玩計謀手段的時候。你還在吃奶。
正好將計就計,用种師道作旗子。向王鈺發難。小子,等著瞧吧,你還是嫩了點。
“相,幾位客人到了。”門人入內稟報,他地聲音把童綱從繁雜的思緒中給拖了出來,一怔之後,連忙說道:“哦?好,快快有請。”
幾位身著便服的人大步踏入院中,人未至,聲先到,在這西北邊陲,終日面對黃沙狂風,造就了這方人火爆的脾氣。
“樞密相公,多年不見,您老可安好?”一人高聲叫道,他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眼睛卻是一團肉疙瘩,稍有經驗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被箭射穿了眼睛,還好他命大,如果是宋軍的神臂弓,可以直接洞穿他的腦袋。既然是被箭射中,那他地身份,難道是軍官?
“好好好,難免你們還記得老夫,裡面請。”童貫和藹的笑著,宛若慈父一般。若論收買人心,童貫較之王鈺更高一籌,童師閔是一個例子。一人戰死將領的遺孤,童貫可以把他收為養子,一直撫養成人,而且被作了封疆大吏。試想,軍中將領們看到這種情況,還敢不為他拼死賣命嗎?
這行人一共七名,年紀都不是很大,約莫三十到四十之間,如果他們是軍中將領,那職務應該不會太高,多半是統制,都監一類。
到屋裡,圍著炭爐坐下,童貫命人關上了房門,環視四周,沒有外人。又叫過李吉,詢問門外可有人把守,街道上可曾派人望風,王鈺的帥府可曾派人監視。這層層屏障,算無遺漏之後,童貫方才放心,諸葛一生惟謹慎,呂端大事不糊塗,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諸位,老夫久在京中,侍奉天子,歷年來,多承諸位抬愛,時時傳信至京中,問安報信。而老夫軍務繁忙,一向有失親近,還請見諒。”童貫伸手烤著火,不見絲毫官架子,倒像是一個慈祥的長輩在與後輩晚生閒聊家常。
“恩相說哪裡話?咱們當年不過是馬前卒,得恩相提攜,始有今日。西北軍將領,多半出自恩相門下,但凡恩相有事,只需言語一聲,我等奮勇無前,絕無二話。”獨眼將軍大聲說道,聲如洪鐘。
揮了揮手,童貫笑道:“客氣,客氣,算來,老夫受先帝知遇之恩,掌兵權二十多年。只要我在一日,就會照顧你一日。我等都是當年從屍山血河裡滾出來的,於江山社稷,咱們都有功地人。可萬一老夫不在了,諸位可就得自求多福。”